“不要了不要了。”喬若雲連連擺手，突如其來的兩筆巨大金額收入並不是什麼好事，“我的銀行賬戶都差點被凍結了，人家還以為我洗錢的呢。”

她無比慶幸確定資金來源是正常的，她也正常納稅，這才沒把她列為危險賬戶。

“這些錢沒有告訴你男朋友吧。”

“怎麼可能告訴他，我記得你的教誨，錢財不露白，我連我媽都沒說。”就是一下成為百萬富翁，她好幾天都沒睡著覺。

離宥心道，除了那些正規的學生，他這私下教的兩個“學生”，總算有個是真聽話的。

兩個人吃完飯，離宥有點熱，將外套脫了，叫服務生進來結賬。

喬若雲坐在他身邊，盯著他後脖頸的一圈牙印，突然有點臉紅。

她還沒跟男朋友那什麼，但文學作品看的不少，這讓她很難不去回憶那些看過的畫面和文字描述，把離宥和霍潯禮的臉換那些畫面上，感覺色色的。

突然間，她發現離宥後脖頸上的那圈牙印旁好像還有個什麼凸起。

服務生進來，說已經有人提前結賬了。

離宥猜到是衛昭遠結的賬，他也不扭捏，拿過外套，轉頭招呼喬若雲，“結過賬了，走吧。”

“離哥。”喬若雲又拉住他，伸長脖子看離宥後頸的那處凸起，“你脖子上長了個痘痘。”

“什麼？”

“就是這裡。”喬若雲伸出食指去摸了摸，又很困惑，“好像不是痘痘，會動。不會是什麼皮下囊腫吧？”

離宥怔住。

他突然想起被自己遺忘很久的一件事。

從地下室醒過來的那天，他也曾摸到霍潯禮的後頸有一個凸起。

兩個人情到濃時的激情，霍潯禮似乎都不太願意讓他觸控到後頸的地方。

只是在床上，他很難從情慾中抽出多餘的理智去思考這些問題。

離宥伸出手也朝後頸的位置摸了摸，目光輕顫。

果然有一個，手感和霍潯禮的那個有點像。

他洗澡的時候也摸到過，懷疑過，但霍潯禮說可能是頸椎骨，他也就信了。

“你這個疼嗎？”喬若雲往自己的後頸摸了摸，沒有，“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離宥眼神顫動，之前那個醫生說的話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離哥？”喬若雲見他沒反應，又喊了他一聲。

離宥回過神，“若雲，你先回桐城吧。自己打車可以嗎？回桐城後給我發個訊息。”

“好。”為了不讓離宥擔心，喬若雲還是答應了，反正她來也主要是看看離宥是不是平安。

是她的錯覺嗎？剛才還心情很好，有說有笑，為什麼短短時間，離宥好像變得很難受？

喬若雲一走，離宥用手機朝著後脖頸的地方拍了張照片。

看著凸起，離宥呼吸沉重。

他的身體裡真的有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