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不該再繼續深究

深夜，離宥睜著眼睛，定定地看著窗戶的位置。

房間裡亮著一盞小夜燈，房間不至於太黑暗。

從地下室出來，他就不是很習慣很黑暗的地方。

他睡不著，腦海中都是他和榮簡對話的內容，榮簡還將自己得到的一些說明書發給他。

【寵物晶片需要同頻，主人和寵物都要植入晶片，主人晶片為主控制晶片，寵物晶片為接收晶片，晶片最大安全距離為十公裡，超出距離，寵物會渾身如針刺痛苦。】

【同頻前需按照規定對寵物進行鞭笞、禁食、電擊、噪音、剝奪視覺、剝奪睡眠訓練，同頻後需有三天規避強光適應期，讓寵物完全高強度依賴主人。】

離宥看到這一系列的說明時，就連呼吸都屏住。

他不太敢相信霍潯禮會對他做這些。

離宥又問榮簡，【是所有寵物都必須經過這個同頻前的訓練嗎？】

這一次，榮簡沒有再發資訊，而是打了電話過來。

“一兩句說不清楚，你現在接聽方便嗎？”榮簡問。

離宥看看房門，“方便。”

榮簡這才開口，“同頻前的訓練意在摧毀一個人的本我意志，訓練越狠，同頻效果越好。但有些本身就意志力不強的，可能關兩天小黑屋自己就崩潰了。”

“同頻後會發生什麼？”

“完成度高的，寵物就完全離不開主人。”

榮簡那邊有點吵，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點了支煙，吐出煙霧，“我說的離不開，是感情上和生理上雙重影響，受磁極共振影響，他只能接受和主人的交歡，只要主人想要，他隨時張開腿，一旦被其餘人碰觸就會有自殘行為。”

“這種改造，最慢半個月的時間就能馴服一匹烈馬，這和技術性bds完全不同，後者講究自願，前者是單方面晶片控制。”

“這東西在黑市賣的很火，但價格昂貴，一億美金一對，除了那些追求刺激的變態大佬，真玩技術的反倒看不上。”

榮簡的話讓離宥沉默了很久，他和霍潯禮的身體都有晶片已經是毋容置疑的事實，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霍潯禮會做到這種地步。

他的相擁、渴望和充盈的愛意，都是因為晶片的影響，而不是他本人嗎？

離宥好半晌才問，“寵物會有自己清醒的時間嗎？可以自己摘除晶片嗎？”

榮簡挑挑眉，“同頻前的訓練做的不到位，或者意志力太強的人，同頻效果會大打折扣，和主人距離一旦遠了，寵物的依賴會減弱。說清醒也不正確，寵物是一直清醒的，只是在晶片影響下，他會本能地不願意離開主人。”

“至於摘除……”榮簡嘆了一聲，“就我知道的，沒有一個寵物會自己摘除。晶片一般植入在後頸，甚至有些是植入在顱內，沒有關閉系統前強行剝離，那是很危險的行為。”

離宥沉默，這麼說來，他當時沒能強行剝離，反倒正確。

榮簡科普完，又很好奇，“你是怎麼聽說這個的？”

離宥過了很久才說：“只是好奇，之前和醫生聊天聊到的。”

他沒有說自己的事，就像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這種同頻下完全割捨霍潯禮。

“哥哥怎麼還沒睡。”身後的人將他摟緊，已經睡醒一覺的人，親吻落在肩頭，“傷口還疼嗎？”

離宥轉過來，靜靜注視著霍潯禮。

此時的心動和緩緩流淌的愛意是因為晶片還是因為他的本心？他已經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