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都沒喊出口，霍潯禮就一個身體漂移又轉回來，高大的個子格外乖順站在離宥面前，“離家出走回來了。”

離宥唇角噙著笑，對他伸出手，“回不回去。”

霍潯禮低著頭，抬眸看他幾眼，“回哪兒？”

那眼睛裡明晃晃的有別的心思。

離宥手指勾了勾，“回公司，陪了你好幾天，公司還有很多事沒處理。”

霍潯禮愁眉苦臉，還是把手放上去，握住，十指緊扣，小聲問，“我們不回家嗎？我硬了。”

離宥沒搭理他，又坐電梯回到樓上，他仔細檢查霍潯禮，“什麼時候恢複的？”

早就料到會被拆穿，霍潯禮指了指另外一臺電腦，“就看你們抱一起的時候，氣的腦子疼。”

離宥忍俊不禁，“真是被衛昭遠刺激的？你這麼在意他，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暗戀他。”

“哥哥！”霍潯禮真生氣了，“我氣得腦子疼，你都不心疼我，還笑話我。他抱你，你不把他推開就算了，你還安慰他，說以前真的喜歡他，我一個人在這裡都快難過死了，你也不管我。”

“你就是想要以前那個霍潯禮，我變了你就不想要我了。”霍潯禮越說越氣，越說越想把離宥的衣服扒了，狠狠上一頓。

他氣得跳腳，離宥淡定的就跟沒事人一樣，還很痛快地承認，“對啊，我想要的就是以前那個霍潯禮，誰讓我喜歡以前那個。”

霍潯禮身體猛地一震，有點激動盯著離宥，“你再說一次？”

“說什麼？你是以前那個嗎？”離宥拍拍他的臉，“你還沒有恢複，不算以前的那個。”

“我恢複了，我不會再弄錯記憶了，我是你那什麼的以前那個。”霍潯禮為了要聽那幾個字，哪顧得上別的，滿眼期待，“你再說說剛才那幾個字唄。”

離宥揉揉他的頭發，溫柔注視。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告訴過你，愛人之前要先愛自己。”

霍潯禮記得，“你要先愛你自己，我同意，那第二位呢？”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讓我那麼不怕死的擋子彈。”離宥捧著霍潯禮的臉，眉眼溫柔，“你是唯一的一個。”

“我說不會再離開你，不單單是我不想再折騰，不是你離不開我，也因為我捨不得。”離宥傾身在他唇上一吻，“小潯，我不走了。”

霍潯禮還是沒有如願聽見自己想聽的那幾個字，可那些也不重要了。

他一手摟過離宥的腰，一手摟住後腦勺，用力吻上去。

有沒有那幾個字，對他來說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離宥現在的態度，他等到了。

“我會按時吃藥，定期去做檢查，再也不會做那些讓你傷心的事。離宥，我愛你，一直愛你。”

沒有了晶片，沒有了控制，離宥現在的所有回答都出自自己的真心。

離宥眼底噙著笑，撫過他的臉頰，“那你重新追吧。”

“啊？”霍潯禮愣住，“重新追？”

“不是你自己說的，像普通人那樣追我。”離宥捏捏他的鼻子，“怎麼，說話不算話。”

霍潯禮怔然，“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吻都吻了，現在不是該繼續做點別的？怎麼退回第一步了？

“我可沒說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離宥松開他，坐回辦公椅那邊繼續辦公，笑的促狹，“我沒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