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遇衡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這個小笨蛋，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那你再靠近點，我給你聞。”

“不不不了……”穆棠白哪裡還敢，“哥哥放開我，我不想聞了。”

關遇衡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左手愈發箍緊他的細腰，右手則輕輕地扣住他腦瓜後的頭發，緩緩低下頭。

“你的頭發也很好聞，用的什麼洗發水？”

穆棠白脫口而出：“超市裡免費發的試用裝，挺好用的！”

“是嗎？”

關遇衡偷偷把臉移開一些距離，稍稍低下頭。

“衣服也香，是什麼洗衣液？”

“是，是……洗衣皂……”

穆棠白的心快要跳出來，“哥哥，你離我太近了！”

連呼吸都打在了的他心口上，他的心髒變得麻麻的。

不行了。

他的心跳太快了，再這樣下去會壞掉的！

穆棠白趕緊抬起手，用力把那張讓他不舒服的臉推開。

下一秒，男人發出一聲痛吟：“嘶……”

穆棠白心頭一緊，急道：“哥哥，我打疼你了？”

“疼。”關遇衡道。

黑暗中，少年並未察覺到男人的唇角在上揚。

穆棠白心疼道：“我打到哪兒了？”

“鼻子。”

“不會流鼻血了吧？”

“不知道，我沒感覺。”

“我幫你檢查一下！”

穆棠白抬起手，開始用指尖描繪男人的臉部輪廓。

終於摸到他的鼻子，似乎沒有摸到液體，他便鬆了口氣。

“太好了，沒有流鼻血，還是很疼嗎？”

關遇衡輕笑：“沒那麼疼了，但是眼睛好像有點不舒服。”

穆棠白臉上大驚：“什麼？我還打到了你的眼睛！”

關遇衡點頭：“碰到了。”

“對不起！”穆棠白快後悔哭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不然要是以後眼睛都看不見怎麼辦、”

“白糖。”關遇衡突然打斷，怕少年真哭出來，“沒這麼誇張，我閉一下眼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