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端著水果盤要出去,言芳再次攔住她,“等等啊,照片你還沒看呢。”
說完,拿出手機點開了相簿,手機螢幕對著言歡,“喏,你看。”
照片有些模糊,加上是在地下停車場,光線很暗,只能看見兩個人的人影輪廓在車頭前面擁抱親吻。
男人的背影,就是化成灰燼言歡也不會認錯,不是陸遠驍還有誰?
……
從言家回去,言歡的心早已經沉靜下來了。
心總是這樣痛著痛著,然後慢慢的就麻木了。
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不到幾分鐘耳邊就聽到了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的窗戶正對著前院,汽車駛離時發出的聲音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言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抱著被子發呆。
陸遠驍可以在言家和她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可是回來之後他仍舊是那個玩世不恭,對她嗤之以鼻的陸遠驍。
第二天去宗家做家教的時候,言歡在宗公館裡碰見了一個人,宗柏,宗政的堂哥,昨天剛剛從國外回來。
今天天氣很好,宗家的院子裡有個小花園,裡面種滿了向日葵,花朵開的朝氣蓬勃的。
宗柏言歡之前見過他幾次,他是醫生,個子高大,但面相溫潤如玉,帶著一副眼鏡,人看起來就很斯文的樣子。
和陸遠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型別。
此刻宗柏正站在向日葵旁邊打電話,正面對著言歡,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身影和身後的花海相映。
那一瞬間,言歡只想到了四個字:人比花嬌。
當然,她並不是覺得宗柏的長相娘炮還是別的,只是單純地覺得,宗柏這樣子,真的好看極了,比任何花都好看。
“先這樣吧。”
宗柏掛了電話,收起手機,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朝言歡走過來,“小言老師,這麼早就過來給阿政上課啦?”
言歡不大習慣別人這麼叫她,抿了一下唇瓣,“今天阿政有個小考試,所以我早點過來。宗先生來看阿政的嗎?”
宗政自從得自閉症之後,唯一肯親近的除了宗老爺子,就剩下這個堂哥了。
宗柏點點頭,“我最近在研究關於自閉症方面的病症,也不知道對阿政會不會有幫助。”
兩個人邊說邊往別墅裡走。
宗柏先上樓去找了宗政說話,半個小時之後臉色不是很好地下了樓。
言歡猜想可能是宗政沒有配合,因為許多這樣的病人往往最討厭的就是醫生,他們會對醫護人員產生抵抗的情緒。
宗柏衝言歡點點頭,“小言老師先上去給阿政補習吧,我給爺爺打個電話。”
……
宗政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把言歡給他準備的習題和練習冊全部都撕了個粉碎,言歡和他爭搶課本的時候不小心被宗政在胳膊上抓了一條紅痕出來。
最後還是宗老爺子急匆匆地趕回來,才安撫住了暴怒的宗政。
宗老爺子七十多的人了,一頭短髮花白,嘆息過後便是不住地和言歡道歉,“今天是阿政的錯,等明天他冷靜下來了我一定讓他和你道歉。小言啊,你胳膊上的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