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婆婆和相公的疑惑,雲朵不得不回答她那個“暈死”病的問題了。
“回婆婆的話,雲朵自幼體弱多病,氣血兩虧,有暈眩之症。後來得一個遊方大夫傳授,叫我在身體極度虛弱時,自己點穴,靜躺兩三天就好了。此方法果然奏效,我徹底休息之後,會感覺身體好多了。”雲朵扯了一個謊。
“雲朵,此病就不能根治嗎?”錢婆婆問。
雲朵假裝無奈地搖搖頭。
“娘子,要不,我明天帶你去看一下大夫,看有什麼更好的方法?”錢二郎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瞭解,沒事的。”雲朵道。
“雲朵,你不要諱疾忌醫。有病就要治。治好就可以懷孕生子了。”錢婆婆道。她是一個傳統老太婆,心心念念著就是延續香火,抱大孫子。這種心情可以理解。
錢二郎趕緊向老母親遞了一個眼色,請她別說了。懷疑一個女人的生育能力的確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羞辱,絕不亞於說她的丈夫在外面偷人。
“娘,您到廚房幫我煮一碗麵條,我有點餓了。”錢二郎沒吃早餐,他主要是設法把他這個心直口快的母親支走。雲朵剛醒來,不宜受刺激。
“哦。”
錢婆婆走了。錢二郎就親暱地與雲朵交談起來。“娘子,你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的,看你獨自承受著病痛,我心裡難過。你看我能幫助你一些什麼?”
“沒事,我很好。相公放心。”雲朵微笑地答應著。她感動於錢二郎的關心與溫暖。
錢二郎看到她不太想繼續談這個暈眩之症,他也就沒再追問了。“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嗎?”
“好。”
他們走到院子裡時,錢婆婆端來一大碗湯麵,上面還臥著一個荷苞蛋,飄了幾片青菜葉子。看樣子很好吃。
於是,錢二郎先暫停下來,接過母親手中的大碗麵,並用筷子把荷苞蛋掐成小塊,餵給雲朵吃。雲朵吃了兩三塊後,就擺手不吃了。他母親心疼兒子,她可不能把荷苞蛋全吃了……
稍休息了10天,雲朵又準備尋機讓自己的元神去一趟美食城給苗恆送信了。
這一天晚飯後,雲朵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柔情,使他沉沉睡去。雲朵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逼出自己的元神匆匆走了。
在美食城城主宮中隨從的單人宿舍裡,雲朵找到了苗恆。
“兄長,兄長,我回來了。”雲朵喚道。
“雲朵,你快跟我說說,你去過冥界沒有?”
“去了,不辱使命。”雲朵驕傲地說道。一邊從懷裡掏出那個黑色布包。
“這是什麼?”苗恆問。
“你的寶貝月牙送給你的信物啊。”
聽到是月牙公主的東西,他一把從雲朵手中搶了過來,迫不及待地拆開。一向沉穩斯文的兄長,一遇到月牙公主的事就失態了。
“兄長急什麼?東西都在這裡了,又不會長腳跑了。”
“呵呵,你沒喜歡過人,不懂的。”
誰說我沒有喜歡過人。我現在可是錢二郎的新婚媳婦,我們夫妻倆恩愛無比,蜜裡調油呢。你和月牙公主都落後於我們了。雲朵心想。
不過雲朵跟錢二郎成親,有一部分原因是吸取苗恆和月牙公主的經驗。如果兩個人相互喜歡,就應該抓住時機,及時在一起,不要等分開了之後才後悔,天涯之隔,相見無期啊。
她暫時還不想把自己成親的事告訴兄長,因為他現在的心思不在這裡,以後尋機再說吧。
只見苗恆把黑布包接過去之後,專注地拆了起來。黑布開啟后里面是白手帕包裹,白手帕開啟後,裡面躺著一條草繩編織的一個長條物,長長的,彎彎的,像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