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有幫什麼忙,只是跟著兩位兄長吆喝了幾句,還有就是我們家的貨實在好啊,那個西瓜又大又圓,而且還很甜,比整條街的西瓜都要好。”苗恆怕蔡二哥說出自己施法之事,引得蔡大伯、蔡伯母和喜兒一驚一乍,難免多想。不如就此打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蔡家兄弟倆都看出了苗恆不願細說法術之事,也只能閉口不談,尊重人家的想法。他趁機給苗恆倒了一杯茶水。苗恆看懂了蔡大哥的眼神,他似乎在告訴自己:放心吧,你不想說我們就為你保密。苗恆衝他點點頭,表示感謝了。
“大哥,今天鎮上熱鬧不?有沒有女孩子去逛街呀?”喜兒問蔡大哥。
“當然有啊,下次我把你也帶去。”蔡大哥回答道。
“好呀,好呀,就怕娘不同意。”喜兒笑道。
蔡伯母家教甚嚴,不想讓女兒拋頭露面。此時,蔡伯母當做沒有聽到喜兒說的話,有外人苗恆在場,不便發作。
“大郎,我叫你捎的包子饅頭有沒有買呀?”蔡大伯問道。
蔡大哥一拍腦袋,叫道:“哎呀,該打該打,竟把這事給忘記了,娘,對不住了。明天,我一定要幫你買。”蔡伯母喜歡吃包子饅頭,全家人都清楚,每次去鎮上都會買點回來給她吃。可是這一次,蔡家兄弟倆和苗恆聊得開心,就忘記了這茬事。
苗恆看到蔡氏一家人相親相愛,男女平等,好於中原,心中佩服!
“大哥,你也沒給苗公子買一套衣服嗎?他來島上時只有一套衣服,若是遇上天氣不好,就沒有衣服換洗了。”喜兒說到。
“哦,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幫我買衣服呢?”苗恆趕緊拒絕道,同時,他在心底非常感激喜兒的體貼。
“喜兒說得對,苗兄弟,是我們疏忽了,今天多虧有你相助,嗯,我們本應該好好感謝你的。明天去鎮上,一定要幫你買一套像樣的衣服。二郎,你也把此事記在心上,好提醒我。”蔡大哥說。
“知道了,大哥。”蔡二哥答應一聲。
這天晚上,他們的餐桌上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有韭菜炒雞蛋、香辣小龍蝦、肥腸酸菜、紫菜蝦米湯、豆角炒茄子、炒土豆片和一碗花生米。有葷有素,有湯有小炒,還有一壺酒。青黃黑紫白,色香味俱全,簡直像過年一樣。
苗恆跟著蔡家人一起團團圍坐在飯桌前用餐,蔡家人一同舉杯,慶賀苗恆的到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就放鬆地聊著,天南地北,國事家事,聊個沒完沒了。
吃飽喝足之後,大家就各自歇下了,明天還要幹活呢。
苗恆同蔡家兩位兄弟住在一個房間裡,他們的房間是西邊這間的大茅草房,簡稱“西大房”。蔡大哥把大廳裡的竹床搬到了“西大房”,這把竹床就算是苗恆臨時睡覺的地方了。幸好此時是夏天,無需墊被子和蓋被子,否則就真為難蔡家人了。
蔡家家境貧寒,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廚房裡沒有碗櫥,平時洗好的碗,都是用一個木盆罩著的。“西大房”裡沒有衣櫥,不過他們的衣服鞋帽也不多,兩套換洗衣服疊好後直接擺在床尾就好了。
全家人的穿著也很樸素。蔡家兩兄弟和喜兒穿的土布衣服稍微好一點,可以出去見人。蔡大伯和蔡伯母兩人身上的衣服真是又舊又破,補丁疊著補丁,可能年頭久了,布料洗得發毛而且有褶皺,不忍直視,恐傷了他們家人的自尊心。
聽到蔡二哥的口氣,他們蔡家的生活條件在村上還算是好的,有衣穿,有飯吃,還有大片田地種莊稼。正因為如此了,村上很多有姑娘的人家派媒婆上門說媒呢。
由於住房條件緊張,蔡大哥一直在猶豫,不敢答應親事,把人家姑娘娶回來沒地方住,太委屈人家了,會讓姑娘的孃家人瞧不起的。蔡大哥想方設法在攢錢,計劃在自家房子旁邊蓋一間磚瓦房,給自己當婚房。家裡的每個人都很支援他,大家都齊心協力為他節衣縮食。
蔡大哥已經25歲,在村裡屬於大齡男青年,娶親的事迫在眉睫。蔡大哥的親事就是全家人目前最大的心病。
“我可以幫助你蓋房子。”苗恆對蔡大哥說。
“你有什麼好建議?”蔡大哥問。
“我明天出去外面轉一轉,現在還不好說。”苗恆道。
蔡大哥非常相信苗恆的本事,只要有他幫忙,沒有不成功的事。
第二天,蔡家兩位兄弟又到山坡上去摘水果和蔬菜了,準備下午挑到集市上去賣。苗恆沒有同往,他獨自一個人轉悠去了。中午都沒回家吃飯,喜兒在村子附近找了一通,沒有找到他的人影,大家只能各吃各的飯,各忙各的活。
傍晚,太陽快落山時,苗恆回來了。蔡家兩位兄弟,還沒有回來呢。苗恆把自己帶來的好訊息情不自禁地告訴了蔡大伯。
“蔡大伯,我找到可以給蔡大哥蓋房子的石材啦。”
“小苗啊,謝謝你,你辛苦了。”蔡大伯說。
“待房子蓋好了,就可以娶嫂子啦!蔡大伯和蔡伯母就可以放心啦。”苗恆說。
蔡伯母樂滋滋的,親自給苗恆端茶倒水,一邊命喜兒給苗恆的飯加菜一一煎一個荷包蛋。
次日天明,苗恆帶著蔡大哥去雞籠島的南邊看石頭。走了大半天才到。這裡是一個小海灣,岸邊堆積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石頭。如果把這些石頭運回家去,別說蓋一間房子,蓋兩間房子都綽綽有餘,到時候給蔡二哥娶媳婦都有房子住了。這些石頭非常堅硬,是上好的建築材料。蔡大哥看到這滿地的石頭非常高興,但是很快,煩惱憂慮襲上了他的心頭。
“苗兄弟,你找的這些石頭真的是上好的材料,但是離家太遠了,我們很難運回去的。再說石頭又大又不規則,也不方便砌牆。不好意思,讓你白辛苦了一場!”
“哈哈哈,你是不是還想說,讓你和家裡人空歡喜了一場?”苗恆笑道。一邊舉起右手往面前的石頭橫向一揚,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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