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絃驀地抬頭看去,正看到鳩棟手中提溜著一個乾坤袋,輕蔑的望著自己。
墨七絃冷哼道:“前輩,晚輩這點微薄的廉價物品,竟然也勞煩前輩搜刮了去?”
鳩棟一聽,面上掛不住,因為裡面的東西他已經探查過了,都是一些普通的東西,這些東西在煉氣修士看來應該會很有價值,可對於他這個結丹修士來說,只能說是一堆垃圾。此時被墨七絃一嘲,當著兩個老弟的面,自然有些掛不住。可是他也是個精明的人,誰知道那幾道傳訊符是不是被施了什麼秘法,若是讓那小娃娃拿到,被她叫來幫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畢竟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
鳩棟冷哼一聲,當即收下儲物袋,不予理會墨七絃的嘲諷。
墨七絃見如此,只得咬了咬牙。看這情況,那人是不受激將了。沒辦法,她只得不再說話,若是真將他惹惱了,不殺自己,卻把自己的胳膊腿給打斷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墨七絃氣短的躺在地上,努力平復著跌宕起伏的周身靈氣,心中還是想罵娘!
這世間還有她這麼倒黴的嗎?
她要真的是那個魔修的同伴反倒好了,那她也不冤。可偏偏她不是啊!那她連那魔修長啥樣都不知道,只看了一眼人家不染纖塵的靴子,這就變成同夥了!
老天!她要是那魔修,聽到這個訊息,肯定會拍桌狂笑三聲,罵這一群人都是傻子吧?
墨七絃鬱悶的閉上眼,氣急也不再說話,更何況她周身靈氣被制住,半絲靈力也不能調動。被結丹修士拍的兩掌也已經夠她受得了,沒有丹藥和靈氣療傷,她只覺得頭腦陣陣發昏,也只能躺著喘息。
——
夜半子時,墨七絃被扔到了正堂外的大院裡,就這樣仰躺著。已是深冬,儘管修士的體魄非凡人能比,可她也僅僅只是煉氣期,如今受了傷,又被制住靈氣,倒真的是連個凡人也不如。
青石地面很冰,墨七絃只覺得由後心到前胸一寸寸的面板都緩緩變得麻木,就連動動手指都有些困難。就這樣躺著,等著那三個死結丹修士的宣判。
墨七絃如今只想跳起來破口大罵,她真是流年不利,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偏偏遇到的一個個高階修士都跟個傻子一樣一根筋,那個魔修最好祈禱別哪天讓她給逮著了,否則看她不扒光了他扔冰窖裡去!
冷,她真的是太冷了。
墨七絃想翻個身蜷縮著取暖,卻偏偏動彈不得。
四周除了走廊上的宮燈和大院兩邊的篝火還亮著,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就連天上也沒有一顆星子,更遑論明月。
那個魔修只要不是個傻子,就肯定不會來救她。
所以,她這是要死了?
這死的也太隨便了吧?回頭還不得讓青鸞那個傻鳥給笑死?
墨七絃咬牙,著實是不甘心,腦中思考著一切可以自救的方法,她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坐以待斃。
四周雖然很安靜,沒有一個看守的人,可墨七絃知道她已經被困在了陣法中央,大院兩邊燃起的篝火跳躍著身軀,在漆黑的夜裡顯得異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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