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山脈,連綿起伏,此時白雪紛飛,之前遲遲不曾落下的雪花竟不知何時已經洋洋灑灑的落下,鋪就在整條無名的山脈上,猶如原馳蠟象,冰雕玉砌。
雖然修仙無歲月,可她如今畢竟還只是剛剛踏足仙門,對於那些根深蒂固的塵世規則,還是難以忘懷。
爆竹聲中一歲除,東風送暖入屠蘇。
過了冬,孩童們便會喜不自勝,可以收到壓歲錢,也意味著自己又長大了一歲。
墨七絃想起以前在父皇母后身旁承歡膝下的場景,心中難免感慨。
不過短短几個月,她的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可謂不驚天動地。
讓她想起了戲本子上記載的蜿蜒曲折的如夢人生。
“你醒了。”
一道平淡的嗓音自不遠處響起,儘管音調很平淡,可墨七絃還是聽出了裡面夾雜的喜悅。
那個彆扭的卿不離,可不就是這幅德行?
墨七絃轉眸看向正踏著滿地風雪向她走來的卿不離,他依舊是一身黃衣,將他的面板映襯的和皚皚白雪一樣晶瑩剔透。
她細細看了看,想了想覺得很對!鳩棟那人長的粗枝大葉,雖然修仙之人的容貌會隨著修為的提高,身子被靈氣淬鍊的更純淨,會變得比俗世之人脫俗許多。
可那個鳩棟真人的模樣就算是放在塵世裡,也只是勉勉強強。
卿不離這白皙水嫩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是鳩棟真人能夠生出來的?
看著卿不離淡淡的神情,墨七絃的腦海中劃過卿不離刺向鳩棟真人的那一劍。
究竟要有多麼深的恨,才會讓十二三歲的少年對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下如此重手?
“本公子知道自己俊美無雙。”
卿不離平平的聲音響起,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平平。
墨七絃嘴角一抽,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道:“怎麼就你自己?”她想問那個魔修呢?可直接就‘那個魔修’的叫,會不會很不禮貌?但她是真的還不知道那個魔修的名字。
卿不離反丟給她一個白眼,抬步往石洞裡走去。
墨七絃在他身後無聲的踢了一腳,隨即跟了上去。
“前輩去給你找藥了,你雖然經脈穩定,可終究傷勢太嚴重,身體自我修復緩慢,沉睡一個多月都不醒。前輩二話不說,就又出去給你尋藥。”卿不離說到此處頓了頓,眸中氤氳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擔憂,道:“已經一個月了,還沒有回來。”
一個月?
墨七絃一驚,她竟然已經睡了兩個月了?那現在豈不是已經距離她出雲來堂近三個月了?
不對!現在的問題是,那個魔修前輩這是去尋了太上老君的仙丹嗎?竟然去了一個月都還沒有回來?
之前他就算遇到再難尋的藥,也會在十天內回來。因為他身上有傷,根本不易在外面停留太久。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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