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屍氣侵蝕的意思她理解錯了?還是這個陣法不靈了?
墨七絃默默摸著鼻子,不管如何,沒有被屍氣侵蝕總是好的!
肩頭的傷口始終沒有癒合,在被屍氣侵蝕中隱隱泛著青黑,最外層的皮肉已經開始腐爛,劇痛一天比一天更甚。
這種痛感似乎傳入元神深處清晰無比,讓她幾乎不能聚精會神的打坐。
不能專心致志,萬一走火入魔可就不好玩了!
側頭看著白衣男子悠哉悠哉的打坐,墨七絃鬱悶的站起身四處走動。
都已經這麼久了,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知道那挨千刀的築基修士到底把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那修士會煉屍,且看這陣法絕不是小輩,整個修真大陸只有鎏霧大陸的煉屍宗,和白城內的修士通曉煉屍之術。
如果是煉屍宗的人,那她還是身在鎏霧大陸,若是僥倖逃脫,便直接捏碎萬里傳訊符尋前輩和卿不離去。
可卻是那修士是白城之人,那她就算能夠有命逃走,也是難以回到前輩身邊了……
如此想著,墨七絃不禁面露苦笑,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前輩和卿不離當作家一般的存在了啊!
他們已經共處一地十年了!
十年啊!那是她人生的一半還多。
本來還應該有一人的……
想到此處,墨七絃眸光暗了暗,默默搖頭。
“怎麼?不想死?”
陰陽怪氣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墨七絃一個頭兩個大,當下轉身瞪了一眼那悠然靠著一棵枯樹的白衣男子。
“怎麼?你想死?”墨七絃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一屁股坐在空地上準備打坐,卻牽動肩頭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白衣男子扯了扯嘴角,低聲道:“我倒是想死,只是現在還不能——”
他聲音雖低,但在這寂靜的密閉空間裡卻被墨七絃聽個清楚,心中正疑惑,卻忽然感覺地動山搖起來。
墨七絃一下子跳了起來,手扣符籙警惕的看著四周,心中罵娘。
這,這鬼陣法難道不是隻會冒出來屍體讓他們殺嗎?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功能?
白衣男子似乎也覺得此番景象太過蹊蹺,他被關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不待二人多想,二人便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來不及動作,再次看清周邊事物,已經是外面的景象。
之所以這麼確定已經出了陣法,除了周邊空氣恢復正常,還有一個原因是,二人面前正有兩個修士打得激烈,其中一人便是抓他們二人來的那個築基修士。
二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只聽得一聲怒喝,竟是那築基修士看到他們二人出現,趕緊低頭看向自己腰間,只見他腰間一個玲瓏玉盤咯吱一聲碎裂兩半。
墨七絃只看到那碎掉的另一半玉盤掉到地上,蹦著跳著滾落到她的腳邊。
默默地退了半步,墨七絃覺得氣氛突然間安靜下來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