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頷首:“不是懷疑,是認定!有人親眼所見在鎏霧大陸南部天陽城內,你的那個弟子將本君那後輩擼去。本君早在那後輩身上種下印記,這才能一路追趕,在萬劫山內,看到了這破碎的玉盤!可人卻不知所蹤!”
玄虛真君聞言當下出聲道:“玉盤已碎!你那後輩說不定已經逃了出去!而我那弟子卻是凶多吉少!你竟然還敢……”
雲錦唇角微揚,抬眸看去,看似輕飄的一眼,卻讓玄虛真君止了聲音。
雲錦一聲冷笑,道:“玄虛道友妄言了!是你那弟子抓走本君後輩在先!就算他自食其果也是罪有應得!更何況如今我那後輩生死不明,你竟然還在這裡強詞奪理!哼!煉屍宗掌門人玄虛道友的風姿,雲錦領教了!”
玄虛真君氣的鬍子一抖,面色鐵青。
他當掌門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那一次與人口舌之爭如此窩火的!
什麼叫做自食其果,罪有應得?
要他看,就是雲錦那後輩自己逃了出去,順帶將他那第五弟子給滅了!要不然這七層雲陣盤怎麼會以碎裂的情況出現在這裡?
他那第五弟子已經凶多吉少,可雲錦那後輩生還的希望卻很大。雲錦他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就來找他們煉屍宗要人來了?
眼見著玄虛真君面色鐵青,雙眸即將噴火。那煉屍宗的青炎真君和樺沉真君緊張玄虛真君會做出什麼,慌忙之下忘了傳音,直接開口道:“掌門師兄!您可要三思後行大局為重。畢竟,畢竟這件事咱們不佔理……”
玄虛真君呼吸一滯,顫抖著手指著青炎和樺沉兩位真君,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流水真君一下子跳到雲錦面前,笑呵呵的道:“雲錦師弟!好樣的!”
清雅真君也掩面勾唇,美目流轉卻始終不離雲錦的面龐。
圍觀的修士大多忍俊不禁,一眾煉屍宗弟子卻紛紛掩面無語望天。
這,這三位真君不是他們煉屍宗的吧?
雲錦清冷的神色自始至終不曾鬆動,就這樣直直得站著,不和解也不激化,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期間,煉屍宗前前後後出言勸阻多次,雲錦都只說一句話:“交出本君後輩,否則就放馬過來!”
一向穩重的玄虛真君更是氣的三番五次就要跑出來,卻都被樺沉真君給攔了下來。而那青炎真君也幾次被氣的跳腳,也都被樺沉真君給攔了下來。
看著一左一右兩道衝動且要吃人的目光,樺沉真君心累了……
交?怎麼交?玄虛真君的第五弟子到了如今都還沒有歸還門派,拿什麼交?
不交?
看著煉屍宗山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修士,煉屍宗的兄弟子不禁感嘆,這次護山大陣開啟,真的是認真的嗎?
就這樣,局面一直僵持著,兩月時間匆匆而過。圍觀的修士有離去的。有新來的,可被方外山門外的煉屍宗的弟子卻是寸步難行,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覺得自己要不要再離山十年。
這番動靜鬧得極大,霎時間傳遍整個鎏霧大陸的修士耳中,自然也包括那剛從萬劫山累死累活鑽了出來的二人。
墨七絃覺得這些日子她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任由那白衣男子將她帶到這裡,放到那裡。
當他們二人終於從萬劫山探出了頭,立時便聽說天青門的雲錦真君指尖攔在煉屍宗山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