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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津內有一座佔地百畝的桂圓林,南下的渡江大道,緊傍桂圓林而過,每年□□月裡旅客往來甚是頻繁,有的專為這桂圓而來,有的因為果香駐足。
桂圓林裡有一座別緻的建築,名叫龍棲之地,是一家兼營酒飯生意的大客棧,因桂圓有補心脾、益氣血、健脾胃、養肌肉等功效,店東別出心裁推出一餚二酒。
這一餚二酒分別是蜜餞姜棗燉龍眼、歸元仙酒和桂元醴,譽滿千里。
遺音駐足門前,店小二急急迎了出來,欠身說道:“姑娘,裡面請。”遺音見這裡環境清幽,腹中也傳來餓感,便隨著店小二走了進去。
遺音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將絃琴解下來放在桌上:“我初到貴地,不知小哥有什麼好介紹?”店小二推薦了一餚二酒:“姑娘可要嚐嚐?”
遺音道:“既是如此,就來一個蜜餞姜棗燉龍眼、兩道小菜和一壺桂元醴吧。”
店小二點點頭表示記下了,又說道:“這桂元醴乃是用揚州城內最烈之酒釀造的,只怕姑娘吃不習慣,不如改作歸元仙酒吧,這酒入口甘甜,酒性極佳,還有養血益顏之功效,適合您。”
遺音點頭同意,店小二笑應一聲,急奔而去,不大一會兒工夫,酒菜俱都奉上了。
遺音正待品嚐,忽然聽到打板之聲,原來客棧中間已搭起了高臺,高臺之上端座了一位老先生,只聽那老先生說道:“上回咱們說到惡龍作祟,這回咱們來講斬妖除魔。”
遺音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只聽那老先生道:“惡龍每逢八月就出來興風作浪,毀壞莊稼,糟蹋房屋,人畜被害不計其數,還好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少年站了出來,決心為民除害……”
遺音想起那白衣女子,微微抿了一口酒,武功高強的少年?她這麼想著,一名身著長衫,手舉摺扇的少年便出現在她眼前,只聽少年道:“小姑娘……”
遺音眉頭一皺:“叫我幹什麼?”長衫少年微微一笑:“我看姑娘眉宇之間略帶憂愁,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之事?”
遺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長衫少年似是有意尋她而來,竟在遺音旁邊坐下:“在下安天命,有事請教?”
遺音見他目光總往琴袋上打轉,面露不悅之色:“你我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請教的。”伸手抓起琴袋,便要離開,怎料她身形方動,安天命的摺扇已點了過來,直指她右手曲池穴。
遺音身軀一側,靈巧的閃避開去,與此同時右手一兜,已將琴袋抓入懷中,安天命讚道:“姑娘好俊的功夫。”說話間已連續劈出了七掌。
遺音雙肩晃動,穿行在掌影之中,僅僅踏出三步,便將七掌全都避開,安天命見她只守不攻,忍不住大聲叫道:“姑娘此般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遺音瞥了他一眼,右手突然斜裡擊出,快如閃電,安天命只覺右腕一麻,逼得退開一步。
安天命這一退,正中遺音下懷,當他回過身來,遺音已抱著琴袋邁出了十步。
遺音原以為對方會就此罷休,豈料對方越戰越勇,只覺身後一陣疾風掃來,安天命手中的摺扇如利刀一般橫斬過來。
遺音玉婉一振,一道勁氣疾飛而出,直向安天命雙腿捲去,口中冷冷的說道:“閣下莫要糾纏,否者有害無益。”安天命輕呀一聲,一提真氣躲了過去。
遺音不等招式用老,又打出一道勁氣,直取安天命天池穴,安天命大吃一驚,掄動摺扇,橫裡一掃。
遺音袖口之中射出一道銀芒:“你既不知死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玉腕一震,已抽出腰中軟劍,筆直的點了過去。
安天命眉頭一皺,左手一揮,竟然硬向那軟劍抓去,但就在兩者即將相觸之際,遺音手腕一沉,筆直點來的軟劍,忽然向下急轉,又在離地三分之時,向右面折去。
安天命沒料到遺音這輕飄飄的一招,竟會含著三種不同的力道,一時應變不及,右臂被劃破一道口子,隱隱作痛。
不到萬不得已,遺音不想殺人:“你走吧。”豈料安天命竟說道:“小得奉主子之命,保護夫人,怎能就此離開?”扇影急顫,朝著遺音撤去,這招正是他的拿手絕技“花開半夏”。
“誰是你家夫人,休得胡說八道!”遺音使出一招‘隨風拂柳’直打對方臉頰,安天命應聲摔了出去,爬起來跪地說道:“小的保護不周,讓夫人遭了奸人陷害,罪該萬死!”
遺音又驚又怒:“誰是你的主子?”安天命搖了搖頭:“小的不能說,但請夫人耐心等待三日,三日之內主子必然會出現。”
遺音冷笑一聲:“你武功遠不如我,怎麼保護我?我勸你在我未動殺念之前,趕快滾!”安天命反駁:“夫人武功雖高,但江湖經驗尚淺,若沒有小的在身邊保護,只怕……寸步難行!”
遺音不願多費唇舌,轉身欲走,豈料雙腿一軟摔倒在地,兩個妙齡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人說道:“奴婢蘇葉,無理之處,但請夫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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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子將遺音扶上馬車,調轉方向,朝揚州城行去,半夜時分,抵達城關。
馬車停在一座大宅子門口,四個僕人抬著藤椅開門出來,婢女扶遺音換乘藤椅,進入大宅。
大概行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們來到一座別緻小樓門前,樓匾上寫著“無顏”二字,左右木柱上分題:桃花褪豔血痕化、豆蔻香銷春水寒。
遺音暗道這小樓的主人定是一個多愁善感之人。
這時,小樓上走下來一名女子,盈盈來到遺音身前,恭敬的說道:“婢女蘇木,見過夫人。”不等遺音反應,目光掃過眾人:“你們都下去吧,五更時分再到樓下候著。”
蘇木將遺音扶上二樓廂房。
香爐裡燃著薄荷香草,遺音精神一振,恢復了一些力氣:“這薄荷香,可是解藥?”蘇木將琴放在木桌上:“夫人猜得不錯,這薄荷香味的確能解你身上的毒,但卻不能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