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被沈霜鈺整日恐嚇,內心對她產生了極大的怨憤。
但受於威逼之下,卻不得不暫時妥協。
半夜,小白兔在被窩裡罵罵咧咧沈媛許久,最終下了個決心。
“阿孃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暫且忍忍,總有一天會逃出去報這屈辱之仇的。”
他暗暗下定決心。
沈霜鈺在這魔界覺得無聊,魔界這些人一個塞一個的奇葩,不是吞生肉,就是連什麼合陰功。
只有這小兔子,給她帶來些樂趣。
她每日清晨夜間都會去魔池便是修煉術法,這些日子修為大漲之時,功力也大漲。
魔族的血脈中向來嗜血,隨著修為大漲,也喚起了沈霜鈺這具身體裡的血勁。
有日對著那白白的小兔子,竟然盯得她眼睛紅了。
小兔子瞧見她那目光,立即有了危機感,跑遠了些,也同樣盯著沈霜鈺,心想:這個壞女人果然不安好心!
沈霜鈺見那兔子跑遠,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念頭。
她居然對鮮血極其渴望。
阿丹看在眼裡,跨出門去,沒一會兒端進一碗血紅色的漿水,問道:“少主可要喝些?”
阿丹也是擔心,少主已經連著好些日子未進食了,無關餓不餓的問題,而是魔族嗜血,若是一直壓抑著血性,到最後定然會繃不住的。
她不知少主為何轉變成這樣,連昔日喜愛的食物都不吃了。
沈霜鈺瞧著那一晚血漿,竟然有種想要一飲而盡的感覺。
但她不能如此。
“端出去吧!”
阿丹皺眉:“少主好歹喝些,不然身體會受不住的!”
沈霜鈺還是搖頭,之前聞著那血腥味想吐,而現在竟然有些眩暈,有種極其渴望的感覺。
可她是個人,怎麼能飲血呢!
阿丹拗不過少主,只得把血漿端走了。
沈霜鈺本以為忍忍就好了,可是過了些日子,狀況竟然越來越糟糕。
她開始有種虛弱感,修煉的時候,腦子裡也儘想著的是鮮紅的血液。
而再見到那小白兔的時候,她的嘴角,突然溢位兩個東西——尖尖的獠牙。
小白兔受到驚嚇,叫了一聲跑得更快了。
這次沈霜鈺並沒有無動於衷,她快速追上去,拎著兔子耳朵,提近,嗅了嗅它身上的氣息,感覺極其美味的念頭產生了。
她的獠牙開始摩擦,小兔子在空中掙扎,四隻腿蹬著大叫:“壞女人!壞女人!放開!別吃我!你不能吃我!”
兔子在快要靠近那張血盆大口想時候,抬爪子在那壞女人臉上使勁拍了下。
就這一下,讓沈霜鈺的神智清醒過來,立刻鬆手,兔子掉在地上,立馬逃竄。
小兔子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跑!在不跑,他明天就變成一道菜了。
沈霜鈺摸了摸自己露出來的獠牙,長嘆一口氣。
始終是壓抑不住了啊!
阿丹站在廊下,瞧著這一切,隨後走進來問:“少主為何要壓抑自己的血性,我們魔族若不飲血,是根本撐不住的!”
沈霜鈺點頭:“我知道!”
她想了個藉口,糊弄阿丹:“我前些日子生病,心中禱告,若是我能活過來,就一生不再造殺孽,如今我好過來了,怎麼能破了誓言呢?”
“是這樣?”阿丹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