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最沒底的,還是這太子。
太子本是宣王遺腹子,宣王十幾年前戰死沙場了,只留下這麼個兒子。
皇帝也是看中他勢單力薄,為避免朝政紛亂,才選了這麼個繼承人。
當年老皇帝可是九死一生才從其他兄弟手中躲得天下,如今卻落得無人繼承,也不知是不是報應。
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一個皇帝手上沒沾點血腥?
到頭來爭得的一切,都得拱手讓人。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一個公主繼承皇位吧?
簾幕裡,大公主李穆勤咬牙切齒,很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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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父皇唯一的孩子,這江山本就該是自己的,憑什麼拱手讓人?
她眼中微眯,看向大殿消失的地方。
原來是他啊…
…
沈霜鈺還住在府衙裡,她這是奉旨驅魔,昨天公主府的動靜,全京城都知曉她的能耐。
她本想歇個幾日再說的,誰知最近相見她的人一波一波的。
正因為她連皇帝的面都不給,倒讓人更是好奇。
太子李誠就是個憋不住的,來到府衙要見人。
胡知府知曉裡邊那大師的脾氣,出來迎見太子,兩邊都難辦。
“胡知府,大師在何處?”
“大師…在歇著。”
李誠指了指外邊的天:“這青天白日的,大師還在睡覺?”
胡知府抽抽嘴角,何止青天白日啊,那大師自從來了這府衙,就沒醒過。
天黑,胡知府終於等到景黎回來了,立馬去小院堵他。
“景兄弟,你這一日,去哪兒了?”
“隨便轉轉!”
胡知府顯然不相信著藉口,隨便轉轉能把自己轉丟了?
景黎越過胡知府,往院子裡走去。
他停留在沈霜鈺的門前,敲了敲門。
“師父,我回來了。”
“進來吧!”
聲音傳出來,門‘嘎吱’一聲,露出點點縫隙。
景黎走了進去。
院子外的胡知府見狀,立刻跑進去,只是剛跑到門前,門就合上了,碰了一鼻子的灰。
胡知府納悶,開口叫了兩聲:“兩位師父餓了沒?我叫下人給你們備飯?”
屋子裡沒有聲音。
胡知府只好無奈離去,吩咐好衙衛:“都守好了,一隻蒼蠅也別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