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長？”

她在涼城第一個見到的警方人馬，而且還是幫他抓了兩個毒.販，紀晚自然對他有印象。

只是，人不在涼城，現如今倒是跑到大聯盟來了。

涼城，果真是臥虎藏龍。

紀晚忽然就有一種——“開局是你，結局也是你”的微妙感覺。

想著，她自己倒是笑了。

“沒想到，紀小姐還能記得我。”嚴華此人向來嚴肅刻板，從他一絲不苟地讓紀晚跟著毒.販去做筆錄就能看出。

此刻，竟然笑的有些釋然。

紀晚也起了些興趣，兩人便到了嚴華的辦公室去聊。

“所以你不是升職，而是臥底歸來啊。”紀晚恍然，怪不得當時看他也不像涼城本地人。

“怪不得，當時就覺得嚴隊長能力出眾，不似凡人。”

嚴華一張古板的臉上反倒被她弄出了一抹尷尬的笑來，“一樣，當時也覺得紀小姐渾身充滿了神秘。”

“不過現在，我倒是終於能解惑了。”

紀晚微微挑眉，“怎麼說？”

嚴華也不藏著掖著，“紀小姐應該知道，我的工作跟暗影脫不開關係，當時會到涼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這麼說著，倒是無法不讓紀晚想起那個人來，從聯盟賭場出來，自己就沒再見過他。

“所以回來過我才發現，暗影向你下達過多次追殺令，可都被人給攔下了。”

“紀小姐，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畢竟，當初在涼城，他曾經暗地裡也跟蹤過那個人，發現他總會去接觸紀晚。

不過，直到最後跟蹤被發現了，也沒有發現過他跟暗影的生意有什麼往來。

紀晚悠悠嘆了一口氣，“你的……攻略物件，應該就是他吧？”

“或者說，你是為了裴昱才回來的。”

嚴華沒否認。

今日會跟紀晚說這些話，本來就是他的目的，即便不幫忙，紀晚的態度同樣重要。

“嚴隊長，我問你個問題。”

紀晚微微眯了眯眼眸，懶散中卻又帶了一絲端正。

嚴華點了點頭。

“從古至今，好人一直在抓壞人，壞人有減少嗎？”

嚴華面色一僵，他沉思著開口，“我不懂你說的，我只知道壞人應該被抓。”

紀晚輕笑，不與他爭辯，“好人跟壞人就像一個天平的兩個端點，為了平衡，一個壞人死了就會有另一個補上。”

壞人不會減少，好人也不會增加，如果有一個壞人被策反了，也就註定了一定會有好人被拉攏。

“嚴隊長，世界需要的是平衡。”

“你可以想想，平衡二者的力，會是什麼。”

言盡於此，不管嚴華聽不聽得懂，聽不聽的進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紀晚在當天下午離開了。

裴昱，這或許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

……

回國後的紀晚發現，此刻的國內全都是對她鋪天蓋地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