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覺得鳳霆應該是個可信之人，猶豫了一下，打算把九淵的事情也告訴他，興許他還知道點什麼。

她正在組織語言時，鳳霆就來了興致問道：“對了，九淵那小子修練得怎麼樣了？”

聽到“九淵”這個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白柒柒就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的天。”

白柒柒一下子就轉換了自己的身份。

“老妖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他的身份啊，不聲不響地觀察了我們這麼久，是何居心？”

鳳霆連忙擺手，也和她從一個父親的姿態轉換為朋友的方式相處。

“你可別冤枉好人，我要是對你們有什麼不軌之心，你們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白柒柒嘴角抽了抽：“……”

又聽見他說：“那把劍現在在你手上吧？”

白柒柒：“……”

她感覺自己在他眼前就像一個透明人，沒有一絲秘密。

估計系統的事他也應該知道了。

但現在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白柒柒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

鳳霆看著她，彷彿想說些什麼，但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兒陪陪她。”

白柒柒抬眼看了一下身後的墓碑，點了點頭。

那她就不久留了，免得耽誤他思念亡人。

白柒柒走開後也沒有立即回木屋，而是站在山前，靜靜地凝望著靈溪山的一切。

彷彿回到了萬妖山。

……

一個月的時間比她想象的要快，這幾日雪山之外的氣候陡然突變，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鳳霆決定提前帶弟子們上山。

白柒柒帶著九淵走在隊伍前面。

山上常年積雪，寸草不生，但因為最近氣候變化，山腳下竟然形成了一條面積不小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