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淵被困在了陣法裡出不去,白柒柒爬到九淵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很冰很冰,上面還沾著她的鮮血。
白柒柒皺了皺眉頭,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但依然堅強地擠出一個微笑。
“小九,我走了,不要為我難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
白柒柒強撐著眼皮,看了他最後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倒在地上。
“鳳梨!”
悽慘的呼喚聲響徹整座無妄。
鷥幽看到眼前的場景,嘴角揚起涼薄的笑容。
“看不出來嘛,還有人願意為你豁出性命,不過,可惜呀,以後大概再也不會有了吧…”
九淵嘴角扯出慘淡的笑容,低著頭看著白柒柒的屍體,喃喃自語:“是啊,大概再也不會有這麼傻的人了吧…”
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妖夜的桃花眸染上了些許紅色。
倒有些像多情之人。
突然,白柒柒的屍體。在地上消失,化為一束白光,鑽進了那把追月箭裡。
九淵驚訝地張大嘴巴,看著那把追月劍自行在半空中起飛,衝著陣法揮了一劍,然後替他解除了陣法。
“鳳梨…”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白柒柒聽見了。
她現在已經追月劍的裡的劍靈了,已經與這把劍融為了一體。
白柒柒飛到他手中,在他手掌心上晃動了兩下,彷彿在和他打招呼。
九淵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本來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他從陣法裡站起來,雙眼通紅又帶著血腥之氣,冰冷地注視著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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