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必須那麼做,族規不可破!”薩姆伊又道。
“得了吧,你的族規跟老子有什麼關係,如果是不小心愛上我了要逼婚,那倒情有可原,竟然只是為了一條破族規,太搞笑了吧!”飛段仍是拒絕。
兩人都變得強勢起來,甚至有點針鋒相對。
只見那薩姆伊的臉已經不再羞紅,變回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樣子,是正兒八經提要求,並不是開玩笑。
“呵,搞笑的是你吧,剛才還說只要自己能給的一定給,怎麼,一個大男人出爾反爾,像話嗎?”她冷冷而笑,激將法都用上了。
嗯?飛段深深皺眉,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對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令他連耍無賴都機會都沒有了。
薩姆伊:“無話可說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是礙於自己和亡妻的婚姻,可香磷已經不在人世,難道因為喪偶你就要終生不娶?”
“再說了,即便香磷能復活又怎樣,忍界好像沒有明文規定非得一夫一妻制吧,我不介意做小妾!”薩姆伊補充說道。
這話,讓飛段瞪大了眼睛,暗道此女是瘋了麼?
“你不介意沒關係,可是我介意!”他只能如此回答。
不說自己敢不敢有三妻四妾的念頭,香磷那關就過不去,以她的脾氣,恐怕活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謀殺親夫,或者把自己老公閹割成太監。
“你說什麼?你倒是對她一心一意,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她一路度蜜月,行蹤根本不會有外人知曉,瀧隱村合體面具怪,以及我雲隱村查克拉巨炮是如何鎖定你位置的?你怎麼被炮轟的自己忘了嗎!”薩姆伊再道,這次一語驚醒夢中人。
此女擅心計,最是冰雪聰明,點破了飛段自己都沒想到的疑點。
的確,那日從土之國去雷之國,半路改道瀧之國,此事乃心血來潮為之,不會有別人知曉,必定是身邊人告了密。
而同行的總共三人,與太又是個五歲孩子,因此有可能出賣飛段的唯有香磷。
自己的老婆要害死自己?飛段如遭雷擊。
“你什麼意思,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的妻子有什麼理由那麼做!”飛段頓時咆哮,心如刀絞。
他的感性蓋過了理智,不願承認心中所想的答案。
薩姆伊則冰冷的臉突然生出同情之色:“別傻了,你的靈魂不屬於忍界,對忍界所有人來說你都是另類,本質上與大筒木族人並無區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麼簡單的理由就足以除你而後快!”
“我非忍界人你又是怎麼知道啊!”飛段又驚又怒。
薩姆伊:“你奪舍現在這具肉身的時候我全看見了,你的靈魂和我們都不一樣!”
“原來如此!”飛段咬了咬牙,默默閉上眼睛,痛定思痛。
一切都有頭緒了,自以為擁有了可靠的夥伴,把曉組織和天隱村所有人當親朋好友,卻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惡果的因,其實在紫苑預言他不是忍界人時就已種下,飛段認為真誠相待就能改變,卻沒想到是一廂情願。
若非薩姆伊,他現在早已身死魂消。
當再睜開眼,飛段的目光像刀一般銳利,失去了感情色彩,冷酷無比,彷彿突然變了個人。
“真是諷刺啊,傷你最深的人永遠是你最親的人,哈哈哈哈……”飛段慘笑,淚如雨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一刻,他真的痛了,痛徹心扉,撕心裂肺的痛。
使得薩姆伊臉色的同情都變成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