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歡送雷厲三人滾蛋,心中暢快淋漓。
一場欲致他於死地的陰謀就這麼不了了之。
苦冥等三位混沌仙門高層大有深意的看了飛段一眼,一語不發,各心事重重的自離去了。
彷彿怎麼也沒搞明白混沌仙翁為何下那法旨。
其中冬雪滿城眼神最為複雜,似透著鬱悶與濃濃的不解。
薩姆伊也很意外,本來棘手無比的事情,竟以這種方式收尾。
至強者就是至強者,一句話便可定生死,粉碎所有的勾心鬥角。
“多謝了,我還以為這次要穿幫了呢。”飛段向薩姆伊致謝,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急匆匆溜走了。
他差點忘了,長河還等著回血草救命呢。
薩姆伊臉頰微紅,熱乎乎的,望著飛段遠去的背影,深呼一口氣,忽然有種莫名的滿足感,彷彿做了件非常值得的事。
明明是不顧自己安危,跟著胡鬧,結果還沾沾自喜。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芳心暗許,整個人都將被某人俘虜。
“還愣著幹什麼,跟老子一同去外山救人啊!”
飛段的吶喊自前方傳來,薩姆伊頓時打了個激靈,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發呆,在傻笑。
冰山美人也有融化的時候,一旦墜入愛河,與普通女子並無區別。
外山,飛段住處,兩人趕回時,長河已奄奄一息,靈士也是人,受了致命傷也得完蛋,只不過相比普通人,苟延殘喘的時間長些罷了。
幸虧回來的及時,否則就得天人相隔了。
不時,薩姆伊煉藥,然後運轉欺天醫經,忙活許久後,終是將長河搶救了過來,並不輕鬆,額頭掛滿香汗。
飛段在默默看著,很貼心的做了回暖男,給薩姆伊擦汗,多餘的話,什麼也不用說。
經過半個時辰,長河才死裡逃生,當得知救命之藥乃是五顆七階妖丹所換,木訥在了那裡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麼?連謝字都不會說了?”飛段置之一笑。
長河方才回過神來:“大恩不言謝嘛!”
他還是很有幽默細胞的,感激的話自然不用多說,因為飛段把他當兄弟。
不過救他可不是飛段一個人出了力,真正妙手回春的人是薩姆伊。
但為了避嫌,防止流言蜚語,此女來去無蹤,未讓人發覺,在長河甦醒那一刻已悄然離開。
屋內的長河先前在彌留之際,不省人事,大江再次被飛段隔離屋外,因此他倆一直以為功勞全在飛段身上。
飛段:“大恩不言謝這句話是對的,因為重點是要需要實際行動,趕緊把身上的靈石都交出來!”
對自己人開宰,索要醫藥費,或者說報酬。
親兄弟明算賬,飛段不能免費忙活。
但他要靈石其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借花獻佛,事後又找薩姆伊去了,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此女。
薩姆伊才是最仗義的,和長河非親非故,之所以救人,純粹是看在飛段的份上。
可惜,外門弟子的中下品靈石對她人家無益,人家也不缺,所以薩姆伊壓根瞧不上,磨成了粉,當肥料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