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採並沒有把話說完，說到最後就沒說下去了，而是等待鏡的回答。

鏡認真想了想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想來想去自己也不知道。

人類的嬰兒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擁有父親和母親，但自己的出現，卻沒有任何孕育自己的存在或者是地方。

就好像是自己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徵兆。

鏡感覺他有些迷茫了，但好朋友的詢問自己不能不回答，所以祂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的出來。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嗯，該怎麼說呢，就這樣說給你聽吧，在我出現之前，是沒有我的，但在我出現之後，就有了我，但當我睡覺之後，原本存在的我就會變成不存在，但是我的身體依舊會存在，但如果我控制自己的身體進入沉睡，我的身體跟我也會變成不存在，之前你經歷的小黑屋就是我控制自己的身體進入沉睡後形成的”

“你所感覺到的黑暗是因為你存在的，因為你的存在，黑暗便存在了”

“但是我感覺不到，因為那時候的我是不存在的，用那些小說中所描述的，從根源就否定了我的存在”

“哪怕你幻想我或者是把我寫進小說，神話，詭談，但已經進入沉睡了的我就是不存在的，那時候寫這些的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如果我睡醒之後，我就能感應到這些與我有關的資訊，那時候我便會注意到這些人或者是事物”

……

藍採聽鏡巴啦巴啦說了一堆，心裡面已經推翻了之前對於鏡的猜想，腦海中根本就尋找不到與之匹配的存在名稱。

克魯蘇？儘管鏡各種條件都與其匹配，但這也太無害了吧，難道是因為幼體的緣故。

但也不對呀，那些舊日支配者們哪個精神正常的，瘋瘋癲癲像個精神病一樣，跟鏡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樣啊……”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雙方都等待著對方再開口。

鏡搜尋得自己學到的知識，陌生人成為朋友的第一步，一開始不要太過深入交流，淺談既止，因為在沒有任何信任的基礎下，多交流就有可能碰到對方敏感的地方，然後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藍採同樣也不是那種社交牛人，否則在原來的世界也不至於一個朋友也沒有。

平靜的場面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藍採原本的注意開始力轉移到了觀察地球的晶片上，裡面的場景好像換了一個樣。

不，應該來說整個地球地表面貌都變了。

時間彷彿在快進一般，原本屬於人類的遺蹟已經逐漸被大自然給分解，綠色開始重回了地球表面，而人類卻看不見了，只剩下已經繁衍壯大的變異人族群在地球表面生活，並且開始佔領更大的土地。

“嗨，你還在嗎”鏡感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還是先打個招呼吧，雖然打招呼的句子有點傻，但能用就行了。

“嗯，在呢”藍採回應。

“你是在看外面的生物嗎”鏡也看向了外面的世界。

而隨著鏡的注意力轉移，藍採突然發現原本快進的畫面，開始變得正常的起來。

“外面的世界變化好大啊，原來的人類居然消失不見了”鏡感嘆道。

“確實，也不知道正常的人類是不是滅絕了”藍採點了點頭。

散亂的晶片視野變動的起來，其中一個紅色的晶片引起藍採的注意，而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那些正常的人類居然還存在著，只不過他們轉移到了地下生活，透過地熱發電，還維持著相當於近代的生活，而且人口還不少”

藍採聽著鏡幼稚的語氣觀察，還真的跟祂說的那樣，人口約十多萬，分佈在許多個連起來的地下空間中，而且還形成了國家，擁有著屬於自己國家的文化語言和歷史記錄。

這一點比地面上生活的變異人部落強大多了，那些變異人組成的部落並沒有記錄的習慣，生活顯得格外原始，嗜毛飲血，就連互相之間的交流也是透過叫聲跟身體動作來表達。

那怕最強大的變異人部落，也不過是剛步入了青銅時代。

而且這個部落還供奉著一座早已經看不清面目的石像，石像不知道被多少鮮血澆灌，已經出現一種詭異的氣息。

一些變異人勇士，平日裡連壯碩的變異犬都敢撲殺，但是在面對這尊石像，卻忍不住渾身發抖，大汗淋漓。

這，是要步入諸神時代了嗎？藍採想起的那本實體小說所描述的幾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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