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出去狩獵了。有收穫,打死了一隻野狗。那傢伙,總在附近亂轉,要是咬到人就不好了。”
說話時,螣老專注的看著梁天賜,顯然要從他的表情中讀出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哈哈哈哈……”
梁天賜縱聲大笑,他對螣老:“一隻乞食的喪家犬而已。你要是喜歡的話,自己留著吧。”
螣老一僵,臉上頗有些掛不住。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又或者,是那些調查來的訊息有誤。只是,那個表現為車禍的謀殺,還有……
“怎麼樣,螣老您還有什麼指教嗎?如果沒有,我可就走了。”
梁天賜語氣中明顯的嘲諷,讓螣老心中的不悅進一步升級。他決定,再放一個訊息出來刺刺這位大公子。
“據我所知,靳家的詩婷小姐已經到了通城。她此行目的之一,是探望定居在這裡的姐姐,靳詩闕。”
最後的那個名字,明顯把梁天賜刺激到了,他的身體微微一僵。螣老唇邊浮出冷笑,繼續道:“雖然得不到家族的承認,但靳詩婷身上流著的靳家的血,卻也無可置疑的。她與……那些女人可不一樣。”
是不一樣,但……
梁天賜雙手握拳,呼吸開始變粗。而螣老,就像是生怕“料”還不夠重似的,又繼續道:“而且大公子,你作為梁家未來家主的繼任者。婚姻大事,是必須要慎之又慎的。”
慎之又慎是好聽的說法,換一個說法是梁天賜將來要娶什麼人,他自己說了是不算的。甚至是他的父親,梁家主,在這個問題上也只有一部分的發言權。
真正能做主的,是梁家族長中的長老們。
所以螣老的這句話,真正是戳在了梁天賜的要害上。因為這傢伙不爭氣,修煉遲遲不能突破。梁家的長老們曾對梁家主提出過兩個選項,要麼過繼族中旁支有天賦的後輩作為自己的兒子,要麼讓梁天賜早早結婚,生下下一代之後再好好培養。
無論選項,意思就只有一個,就是要廢掉梁天賜這個未來的家主繼承人。還好梁家主對兒子夠疼愛,硬生生頂住壓力一條都沒有答應。而且現在梁天賜已經有了突破,被廢掉的危險已經大大降低了。
然而由此產生的屈辱,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那些個老畜生。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他們一個一個都幹掉!”
重新回到書房之後,梁天賜臉上偽裝出來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心中的憤怒難以抑制,手一揮,將書桌上全部的東西都掃落到了地上。
金髮美人蹲下來,開始一點一點的收拾。看著地上忙碌的身影,梁天賜的臉色竟意外的和緩了些。他走過去,彎腰伸手撫摸那一頭柔軟的金色秀髮,嘆道:“蘇蘇,還是你好,可惜……”
說到這裡,語氣一轉,命令道:“你去,把這裡所有沾了修妖人氣息的東西都找出來。收集在一起,等我回來處置。”
命令發出,梁天賜就自顧自的走了。沒一會兒,樓下就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
然後,就重歸於安靜。
金髮美女,也就是被梁天賜命名為“蘇蘇”的法器,真的開始尋找和收集。很快,差不多所有成華暉送過來的東西都被集齊在了一個大箱子裡了。
只差一枚黑色的圓珠子,它被蘇蘇捏在自己的手裡。
從這枚珠子中,蘇蘇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彷彿很久以前,那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是構成她的一部分。
為了兒子,梁家主是真正的動用了家族甚至是整個修真界的一個大禁忌!
他煉製的法器,其核心是一個被鎮壓了不知多少年的殘魂。那殘魂生前,可是狂傲到要挑戰天地的大魔頭。是後來天劫、心劫、人劫三劫齊至,再加上無數高手圍攻,方才身死道消的。
雖是身死,卻是魂魄不滅。在天雷的打擊下,妖魂四分五裂。少部分得以遁逃,而多數則被參與圍攻的高手帶回,鎮壓在各自家族之中。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那些鎮壓了殘魂的家族,已經沒多少人知道當年的事了。比如梁家,要是真瞭解內情,就是給那位家主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冒險。
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法回頭。比如潘多拉的盒子,開啟了,還能合上去嗎?
此時被蘇蘇捏在手裡的黑色圓珠子,其實也是當年被封印的殘魂之一。也不知是當年的哪個家族,破敗了之後無法維持封印的運轉,連裡面的東西也流落了出來。機緣巧合之下被成華暉得到,還當做禮物送給了梁天賜。
最後,到了蘇蘇的手裡。
當手握住這枚珠子時,蘇蘇的腦海裡有無數的畫面掠過。狂風暴裡、雷電交加,刀光劍影中一個身影傲然而立——
“你這該死的賊老天!”
恍惚間,蘇蘇竟然將這句話說出來了。她用力將珠子掩進口中,直接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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