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存在各種各樣的集市和拍賣場。然而，想要那些真正的“好東西”，還得去位於地下，完全見不得光的黑市。

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在這裡幾乎什麼都能買到。黑市來者不拒，無論是人還是妖，甚至是魔道邪修，只要進到黑市，就只有兩種身份——或賣家、或買家。如果硬說還有第三種的話，就是破壞了規矩被斬殺，在魂飛魄散之後用其肉身製成的傀儡。

這世上向來不缺膽大妄為者。因此位於各個不同地方的黑市，入口處都豎著這樣的玩意兒。

是恐嚇，更是忠告那些潛在的蠢蠢欲動者：珍惜生命，謹慎作死。

……

邊走邊聊，感覺路也沒那麼遠了。由於兔妖耿直的堅持，他們都沒有利用人類現代化的交通工具。

沿途，是會碰到普通人類的。為了避免有熱心的路人把自己當成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年從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林昊又將自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就對了麼。”鼠小灰不停的笑。

林昊長嘆：“已經進化到直立行走後，在返回去真難受。”

“看來你適應的不錯。”兔妖點頭，就牠所知，有些妖類在化形為人之後對只用後面兩條腿走路很不適應，時不時就生出把前面那兩條也放下去協助幫忙的衝動。

當然，時間長了適應了。在體會到了解放雙手帶來的便利後，那就是用永遠也回不去了。

所以，對於妖類來說，變化為人是妖生一個非常重要的關卡，也是一個極重大的考驗。

所以，為什麼一定要變成人呢？

不但是由普通動物修煉而成的妖，就是那些似乎只存在於傳說、一出生就有靈智的神獸。他們修行的終極目標，也是化身為人。

所以，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鼠小灰、兔妖面面相覷。這個問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想要化身為人，只不過是修煉境界到了，自然而然的事。而且，那些前輩們，不都是這樣做的嗎？自己，不過是又重複了一遍而已。

林昊緩緩搖頭。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似乎，這裡面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那究竟會是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都不是我們現在能理解的。”

鼠小灰不想現在就去研究這個明顯就是超綱了的問題。要知道，他們仨，還沒有一個能真正化身成功的。沒變成人，就去研究為什麼要變成人。這差不多等於還沒有中頭等獎，就在糾結五百萬的獎金怎麼花。

至少，你得先去買張彩票啊！

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一語提醒夢中人。林昊恍然，確實，現在想這個是早了些。而且，與其在這個註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上糾結，不如努力修行，儘量早一點變成、不，是變回為人。

或許，到那時就自然而然的知道為什麼了吧。

“不過，如果只是單純的想體驗一下做人感覺的話，馬上我們就有一個機會。”

兔妖忽然插口說道，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臉的笑。看得出來，牠似乎很高興，隱隱還帶著期盼。只是，無論好奇的鼠小灰怎麼問，牠都不予解答。只是說，到地方就知道了。

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黑市吧。

通城黑市的入口，位於一處早已被廢棄了的人防工事之中。華國立國之初，內憂外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戰爭的陰雲籠罩不散。甚至，曾經的老大哥也與其反目成仇。雙方各自在邊境陳兵，戰爭一觸即發。

在這種情況下，各個地方都為可能的外敵入侵做準備。備戰備荒，構築各自人防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