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曜炻未出口的另外一句話，同樣也是林昊存於心裡的疑問。邊走邊說話，不經意間已然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

前方，赫然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洞中亂七八糟的堆了不少東西，其有的一些，看起來竟然還很是眼熟。

原來是這樣啊！

林昊尤自疑惑，曜炻卻是看明白了。微微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如自言自語般說道：“原來那個出口，是用來送垃圾的。”

居然是垃圾場……

也不能說是垃圾，這裡的東西各色各樣，基本都是某種法器的變成品或是殘次品。顯然，它們當初都是另有作用的。只不過在製造過程中出了意外，結果就報廢了。

即便是沒了任何的作用廢品，同樣也不能流傳出去。於是，便就近尋了個溶洞，全都安放了進去。

垃圾場的話，說不定就會……

想到有這種可能，林昊心都熱了起來。帶著希望，他以前所未有的細心，對這個“垃圾場”進行了拉網式的搜尋。

“別浪費時間了，這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曜炻明顯是誤會了，然而林昊卻是熱情不減。終於，他找到了期望中的“東西”——一個明顯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只是，這洞開未免也太小了吧。林昊試了一下，腦袋可以進。肩膀的話，努力收縮著也能往裡擠。只不過如此一來，在裡面就幾乎沒了可以活動的餘地。想要前進或是後退，就只能是像蟲子一樣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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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還真有人“蠕動”著進來過，並且還在這裡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這人應該不止進來過一次，他以難以想象的毅力，用螞蟻搬家的方法將“垃圾場”裡有回收價值的東西全都搬空了。

也不能說全都搬空。最裡面的靠牆處，林昊發現了不少的“娃娃”。“娃娃”們栩栩如生，卻全都是一個式樣——

岑無咎那兩個小徒弟，優曇、優芸的樣子。

難道……

不，是可以肯定了！

看著一堆的“優曇”、“優芸”，林昊怔怔的有些出神。曜炻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在看看前面的“娃娃”，淡然道：“生魂傀儡而已，沒什麼用的。”

“什麼是生魂傀儡？”林昊好奇問道。

“就是傀儡啊。”曜炻答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若是將帶了生魂的珠子放進去，就可以驅使了。”

帶了生魂的珠子，也是魂珠。與十萬大山的兇獸所產不同，寄生於其中並非是死靈，而是有自主意識的生魂。

將生魂寄於魂珠，然後安放到傀儡之中。根據主人的意願賦予其全部或是部分的靈智，然後便可以驅動了。

不會背叛，執行命令絲毫不打折扣，如同身外化身。

簡直完美！

只是這樣的便利卻是建立在生魂的痛苦之上的。被煉製成傀儡，生魂便永無輪迴的可能。就這樣生不生、死不死的受人驅使，甚至，連什麼時候是盡頭都不知道。

世間之慘事，莫過於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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