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呵呵一笑，接著道：“是一個人，而且，這人對你來說也不陌生。”

曜炻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方才道：“只是這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留下來的，不過一點殘魂而已。”

這句話出就是承認了，他是認識妖師的。不但如此，這二者之間還有些微妙的聯絡。

“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出現的那麼及時了。”林昊說著，輕嘆了一聲，又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謝謝你。”

若非曜炻的指點，林昊還不知道要與那個暴走的球糾纏多久。而且就算是出了那條通道，還得面對另一條死路。

更別說接下來的許多危險了。

曜炻面色稍霽，但語氣卻依然生硬。“你不用謝我。我早說過了，之所以幫你是有原因的。是因為……”

“所以，你恨妖師嗎？”

莫名其妙的，林昊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曜炻卻是聽懂了，他挑了一下眉毛，問：“怎麼，你以為他與我一同進來的那個‘朋友’？”

林昊搖頭，看著曜炻，一字一字的說道：“你與他，是不可能做朋友的。因為——”深吸一口氣，繼續，“你們，本就是一個人！”

這句話出，猶如是晴天的一聲霹靂。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曜炻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這時候說再多也是無用，關鍵是，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你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而且自那時以後，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懷疑，”說道這裡時，林昊臉上的笑已變得頗為苦澀，接下去又說道，“不過現在，卻是可以肯定了。”

“是可以肯定了。”曜炻喃喃著。

居然這麼痛快就承認了，這完全出乎林昊的意料之外。然而曜炻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淡然笑道：“你說的這麼有把握，必然是掌握了關鍵的證據。所以……”

既然否認沒有意義，那還不如直接就認了。至少這樣還光棍些。

“……”

林昊一陣無語。雖然沒見過那位妖師前輩，然而傳聞與現實相對照。這兩位……還真的挺像的。

“不要將我和那個混蛋相提並論。”曜炻憤然說道。

“可事實就是如此啊。”

這句話只是在心裡想想，因為說出來，面前這位非要暴走不可。不過就算如此，卻還是有一個疑問亟待解答。

這個問題是，

“你們兩個，誰才是第二元神？”

“這或許也是你用之做出推斷的論據之一吧。”曜炻嘆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輕嘆一聲，說道，“沒錯，曜炻、妖師，原本就是一分為二的。在很久以前，我……我和他，原本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天才。不但修行進展極快，而且學什麼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到精通。在自感世間已無難事後，他居然開始研究“第二元神”。

這可是修行界公認的最危險的法術之一。不但危險，而且還相當困難。不過，這卻難不住真正的天才。一段時間之後，研究有了眉目。然而，就在這位想要在自己身上試一試的時候，又有另外的一件事將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那就是——祖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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