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想謙虛一下，然而話剛說一半就被打斷了。侯教授的意思，是今天要看的東西很多，必須要抓緊了。

於是，繼續往前走。侯教授似乎對這裡很熟悉，而且，他還很清楚現階段林昊的需求。邊走邊指點——

“拿這個，洗髓丹。”

“這個瓶子，裡面是玉液。”

“還有這個，獸靈丹，可以給你那個小妖寵用。”

……

林昊與侯教授並排而行，依著他的指點拿去。同時，也在心裡默記各種丹藥的用途。侯教授想的非常周到，為林昊準備的丹藥，不僅有輔助修行的。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為將來與人相爭鬥法時準備的。

包括了能治療各種內外傷勢以及解毒的丹、丸、散以及嗑了之後能臨時加buff的其他丹藥。

“記住，這個非常重要！”

說這話時，侯教授又指點了林昊一枚玉瓶。據他說，這瓶中的丹藥名為“離殞丹”。這是可以用來保命的丹藥。關鍵時刻服下，無論多重的傷勢都能被壓制。而且還能恢復至少八成的戰力。

當然，這麼做是有代價的。藥力一過，被壓制的傷勢會立即復發。這時，若沒有上品的靈藥加適當的調理，死亡將是唯一的結局。

所以——

“除非是萬不得已，這種藥能不用盡量不用。”

這是忠告。然而說話時侯教授眼神專注，目光亦在微微閃動。這樣子，感覺他似乎還有話卻是不方便說出來一般。

難道……

想到這裡，林昊望過去的目光中自然就帶上了疑問之色。這時，侯教授恰是時機的又有了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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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立散，哈，想不到老熊連這個都收集到了。”

“什麼是破立散？”林昊非常配合的提問。口中發話，心裡想的卻是——實錘了，這老狐狸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恩師”迴歸的事實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這件事做準備。當然，也可能是想多找幾個炮灰。

這一點，倒是與妖師非常的相像。也難怪蘇沐不想見這位師弟，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過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至少，侯教授還是有下限的。危險的“離殞丹”之後，還有可以進行補救的“破立散”。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與“紫英丹”類似，“破立散”亦是直接作用於元神之上的。這不是普通的藥物，非經歷大破不能用。否則就是劇毒，而且還是無藥可解的那種。

“明白了嗎？”

簡單的問話，卻是意味深長。林昊點頭，若有所思。莫名其妙，他忽然就想起來了一個人，或是說，是一隻妖。

元浩琰。

記得第一次見面，那時林昊還未能化形。只是因為同行女伴靳詩婷）的一句讚美，便對偶遇的精靈小貓痛下殺手。

而後，又接二連三的讓林昊見識到了自己的狹隘與狠毒。只不過，這位對生命的漠視不僅是針對別人，對自己亦是一樣。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難道，這就是修真者的宿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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