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問了。”隔著桌子，林昊握住了小灰的手，然後真的開始發問，“最近過的還好嗎，工作可辛苦？”

小灰有些失望，“你就問這些？”

林昊輕嘆：“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是你能說的，而什麼卻又不能說。”

與其讓你為難，倒不如什麼都不問。

很明顯，被握住的那隻小手輕輕顫了一下。林昊依然緊握著不放，繼續說道：“記住那位前輩的話，把握住自己。”以及，“只要你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畢竟，“你可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小弟啊！”

玩笑的一句話，卻讓小灰大為感動。輕笑之後，還在林昊的掌心捏了捏方才把自己的手掌抽回來。

然後，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於是便問道，“那位前輩的存在，我能不能告訴給師父知道？”

“可以。”林昊答應的很痛快，轉而又提出要求，“方便的話，可否引薦我拜見一下柳妖前輩。”

這句話出，小灰的表情忽然就凝重了起來。林昊一挑眉，“怎麼，不方便嗎？”

小灰怔了怔，回過神來之後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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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

這句話小灰沒有明說，不過林昊卻是完全能夠領會。笑了笑之後說道，“沒有關係的，最近剛好我也有事。”

“等你忙完了我們再另約時間吧。”說著話，小灰也站了起來，“晚了，我也該走了。”

拿起手包剛走幾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灰忽然停下來並回頭，“往後，只要有機會，我還會在這個時間路過這裡的。”

這句話有雙重意思，既是約定了可以會面的時間以及地點。同時也是一個警告——

“不要打電話，也不要利用微信qq等通訊工具進行聯絡。”

這些方式都是不安全的。毫無疑問，現在的小灰正被人全方位的監視著。處於這種危局之中，小灰又能堅持多久呢？

應該是有一個時間期限的吧。或許，這就是小灰說的“過了這段時間之後”的真正意思……

一邊喝咖啡一邊胡思亂想，感覺著差不多了方才起身離開。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

走在路燈下的人行道上，身旁不時有行人以及車輛經過。生活的氣息非常真切，然而在感覺中卻又是極遙遠。

就像是隔了一個世界。

忽然之間，林昊停下了腳步。也幾乎是與此同時，剎車聲起，一輛黑色的轎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後座的車窗玻璃落下，現出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居然是——梁天賜。

怎麼會是他？！

林昊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毫無徵兆，梁天賜忽然一下就往後靠。這個動作，將原本被他遮擋著的某個人顯露了出來。

這個人，有著一張與梁天賜高度相似的臉。同樣也是一張保養的很好的臉。不僅是面板細膩紅潤，其眼尾以及唇角都沒有一絲細紋。

若不是鬢角已帶上了明顯的霜花，旁人非要這人與旁邊坐著的梁天賜是兄弟兩個。

而事實上，他是梁天賜的親爹。也是梁家都家主以及天辰集團的董事長——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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