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師弟啊,這都等了一了,影火貂的影子都沒看到,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那個稍大些的雪堆抖了抖,撲簌撲簌震下了一些雪渣滓來。
那個稍大點的雪堆下,是個看著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圓圓的鼻子圓圓的娃娃臉,看上去很是年輕,充其量也就和馬昭那夥人一般大。
可凡是孤月海的弟子,都知道,在孤月海裡,看人是不能隻看外表的。
娃娃臉男子見他身旁的雪堆,半都沒動靜,有些慌了,還以為自家六師弟被動凍僵了。
連忙手忙腳亂,準備把六師弟給救出來。
哪知道一挖,發現雪堆裡壓根沒有人,他這才慌了神,四處尋找了一番,發現不遠處的一棵枯木的樹洞裡,飄來了一股香味。
比起外麵寒風凜冽,流個鼻涕都能讓你瞬間變成鼻涕冰渣子,樹洞裡暖洋洋的。
一個著著淺藍雲錦練功袍的男孩坐在了張獸皮上,吃著個烤的香噴噴的地瓜。
男孩有雙極其好看的鳳眸,眸裡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淡櫻色的唇,五官竟是挑不出一絲缺陷來,倒是比年畫裡跳出來的年畫娃娃還要精緻幾分。
他看上去六七歲的樣子,但身量比一般的同齡人要高一些,長而茂密的黑發隨意地用一根獸骨發簪挽在了腦後,即便是吃著地瓜這樣下等的吃食,男孩的動作十分優雅。
這男孩,正是拜入無涯掌教門下的帝莘。
這一兩年來,帝莘靠著無涯掌教早前給的那五十年修為,他原本又是逆的五靈涅盤體,加之葉淩月不時給他一些丹藥調理身子,帝莘不僅僅修為突飛猛進,就連個頭也比同齡人發育的快很多,看上去就跟個老虎犢子似的。
而且和鳳莘的羸弱,巫重的專橫相比,帝莘更像是兩饒結合體,這一點,光看他的幾位師兄師姐對他的態度就看得出。
“你你你!六師弟,你怎麼躲到這裡來了?早前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在外麵監視影火狐的嘛,也不想想,是誰拉著我來到這種鬼地方挨凍的。”
那年輕男子跺了跺腳,再抖了抖衣服上的冰渣子,迫不及待地在火堆裡掏烤好的地瓜,可真是凍死他了。
都怪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六師弟,沒事要出來獵貂給自己洗服兒做什麼貂皮鬥篷。
“四師兄,我是了要監視影火貂,可沒讓你扮成雪人在雪地裡蹲一。”帝莘好笑著,方才四師兄一要扮成雪人,他就果斷腳底抹油,選擇開溜了,反正一個人是監視,兩個人也是監視。
與他同來的,是弟新的四師兄,也是所有師兄師姐中,與他最玩得來的。
這位四師兄,是個武痴,帝莘的基礎武學,都是他傳授的,平日,遇到些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隻要帝莘一句話,他這個四師兄就會衝到前頭去。
看了眼樹洞外的色,推測著已經近黃昏了,洗服兒應該已經回到家了。
他習慣性管他和洗服兒住的那個院子叫做“家”。
聽其他師兄師姐,家就是有爹孃的地方。
可對於帝莘而言,“家”就是洗服兒在的地方,隻因為,他自靈智開化後,記憶裡的一切,都是和洗服兒有關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