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是兩隻帶刺的刺蝟,隻是一碰觸到,就必須分開,彼此之間,卻已經遍體鱗傷。
奚九夜鬆開了他的手,葉淩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骨差點沒被這個暴君似的男人捏斷了。
擺脫了那男饒束縛後,她的頭疼感就消失了。
那一聲“髒”字,讓奚九夜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冷笑了兩聲。
他又失常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都還沒嫌她髒,她居然敢嫌他?
這時,外麵一陣敲門聲。
“奚大人,方才你的屋內似乎有動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葉淩月隔著門往外一看,城主府的侍衛守在了外麵,整個城主府燈火通明,很顯然,他們還在搜查刺客。
盡管不想承認,可葉淩月知道,她一個人還真是沒法子找到森羅鬼果王的下落的。
隱形丹對奚九夜無效,她也沒法子在這個喜怒無常的男饒眼皮子底下,無端端消失。
這意味著,她若是不想被抓住,那就必須和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同處一室一整個晚上?
葉淩月都不敢想象,漫漫長夜要怎麼渡過了。
“奚大人?”
外麵侍衛久久沒有等到奚九夜的回話,又敲了敲門。
奚九夜睨了眼葉淩月,嘴動了動。
“合作還是不合作?”
罷,他已經一隻手準備拉開房門,那架勢,隻要葉淩月不答應,他鐵定會她交出去。
葉淩月咬牙切齒著,最終還是點零頭。
奚九夜歪了歪嘴角,聲音高了幾分。
“我沒死,隻是方才屋子裡闖進來了一隻不聽話的貓,這會兒已經被我收拾了。”
外麵的侍衛聽罷,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退下了。
院落裡的腳步聲消失了,那些燈火也漸漸遠去了。
葉淩月聽罷,狠狠地剜了奚九夜一眼。
可不就是一隻不聽話的母貓嘛,即便原本是一頭母老虎,到了他奚九夜手中,也早晚有一拔光她的尖牙和利爪,乖乖地屈服於他。
奚九夜眯起了眼,鷹目牢牢地鎖住了葉淩月。
他早就該懷疑了不是嘛,擁有這麼一雙動人心魄的眸的女人,怎麼回事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