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也看向寧蔚,之前他一心只想著給母親尋良醫,並未細想這些細節。
寧蔚知道要過這一關,笑著欠身,將早想好的言辭說一遍:“說來也是有緣。
今年上元節,小女子去大相國寺逛燈會時,偶爾聽人說起魏先生。
後來,小女子在江尚書府上赴宴,再次聽到人說起魏先生。
於是,請人打聽魏先生的情況,也就知道了老太太的病況。
因有請魏先生來京城輔助兄長的想法,便託石世子的門路,請胡大夫來給老太太看診。
胡大夫的醫術,在大梁算是一隻手數得著的。
所以,老太太儘管放心,好生按胡大夫交待的調養,一定能早日康復。”
寧蔚邊說邊揚了揚自己的手。
姜老太太聽後,道謝:“多謝寧大小姐。”
寧蔚笑著說道:“不客氣。關於我家裡的情況,想必魏先生與老太太也清楚了。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咱們給先生幾日時間作思慮,是去是留全憑先生的意願,如何?”
寧蔚客氣一句,將話扯到正題上。
姜老太太想說再考慮考慮。
魏源先她一步接過話來:“在下既然帶著母親來了,就是應下小姐了。
哪有尋到大夫給母親看了診又反悔的道理?那豈不是言而無信?
寧大小姐放心,往後,在下必會鞠躬盡瘁,用心輔助令兄。”
寧蔚見魏源當著姜老太太的面表了態,知道他定心了。
起身朝魏源深深的福了禮,“小女子在此感謝先生!往後,就要麻煩先生了。”
魏源拱手欠身:“大小姐不必客氣,從今往後,大小姐與二爺便是在下的東翁。在下盡心竭力,是在下的本份。”
會客廳裡,寧蔚與魏源離開後,寧宇說道:“傾安,多謝。”
石景揚笑笑,“我並沒做什麼,是阿蔚有心了,英哲,你有個好妹妹。”
寧宇點點頭,笑道:“說起來愧疚,別人家,都是兄長照顧弟弟妹妹,我家正好反了,阿蔚事事為我操心。對了,阿蔚是何時請你打聽魏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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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揚想了想,說道:“你與趙永青打架之後,阿蔚說她在上元節那日無意中聽人說起魏先生,之後到江府赴宴時,又聽人說起。
這兩年,阿蔚一直想給你請個謀士,就託我探聽魏先生的情況。英哲,魏先生是曲陽魏家人。”
後一句話,石景揚說的極輕。
寧宇見石景揚的神色,抬頭看一眼門口,低聲問道:“曲陽魏家?”
石景揚點點頭。
昨日,寧蔚離開後,他立即著著人查魏源的情況。
寧宇問道:“魏先生難道……”
後面的話,寧宇沒說出口。
石景揚微微點頭,說道:“魏源應該是前戶部尚書魏文志的小孫子。
魏尚書出事時,魏先生大概十來歲,當時正好陪其母回曲陽老家探親,所以躲過一劫。”
寧宇面色凝重,說道:“幾十年前那宗案子,今上登基後,不是為其平了反嗎。”
石景揚苦笑一下,說道:“平了反又如何?雖還了魏尚書清白,可惜魏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家道中落。
再有,魏家人清楚,當年陷害魏尚書的人,並未受到責罰。”
寧宇嘆口氣,說道:“唉,都是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