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昕葉卻不這麼想,說道:“怨誰呢,都是阿孃自己自討苦吃。”
“自討苦吃?此話怎麼講?”寧荷看著楊昕葉問道。
楊昕葉說道:“有一回,我聽大伯孃與她身邊的婆子閒話。”
寧荷滿臉的八卦的看著楊昕葉問道:“什麼閒話?”
楊昕葉說道:“當初,我阿孃有了給阿爹丫鬟的想法時,給大伯孃說過。
大伯孃委婉的勸過阿孃,讓阿孃三思而行。
阿孃自個兒不聽大伯孃的話,才有今日的苦果。
再看看我大伯,大哥,二哥,哪個納妾了?
特別是我大哥二哥,別說納妾,之前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大嫂,二嫂從來沒有阿孃的煩惱。
這回大伯孃過生辰,大嫂回京後,就留了下來,打算陪著淵哥兒科考。
大嫂一點不擔心她不在大哥身邊,大哥沒人伺候。”
寧荷驚訝極了,“你阿孃是怎麼想的?你大伯孃都提醒她了,她怎麼還給你阿爹送女人?”
楊昕葉攤攤手,極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唉,不說她了。
我只是有點心痛兄長,別人家孩子要下場科考,那是天大的事,一家人忙得團團轉。
呵,我阿孃,我去求她晚幾日再去杭城,你猜我阿孃如何說?”
寧荷問道:“如何說?”
楊昕葉冷笑一下,說道:“我阿孃說,她留下來又不能代兄長參加科考。荷姐兒,你說說,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嗎?她替兄長科考,她會嗎?真是氣死我了。”
寧荷愣住了,這話,也太傷人了。
楊昕葉撇了撇嘴,“荷姐兒,有時,我都懷疑,我與兄長是不是我阿孃親生的。”
寧荷摟了摟楊昕葉,寬慰道:“別這麼想,你兄長還有你不是?
下場那日,你送你兄長進貢院。我正好也要送長兄去貢院,咱們一起送兄長,一起在外等他們。”
“小姐,四爺他們過來了。”下人過來稟道。
楊昕葉與寧荷扭頭望過去,見楊浩卓陪著石景揚,寧宇往這邊來,三人低著頭,不知在說什麼,並未往這邊看。
楊昕葉轉頭看向寧荷,帶著幾分欣喜,小聲說道:“荷姐兒,好巧呀,你與石世子也太有緣了。”
寧荷拍了下楊昕葉的手,滿臉羞赧的垂下頭,嗔怪的叫道:“葉姐兒,休得胡言!”
楊昕葉呵呵笑,歪頭看向寧荷,打趣道:“怎麼,害羞了?”
另一邊,楊浩卓的小廝柳進見悅景閣裡有人,忙欠身稟道:“爺,三小姐與寧二小姐在悅景閣。”
說話的三人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悅景閣。
寧宇不願意與寧荷多話,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傾安呢?是留還是走?”
楊浩卓急了,“怎麼剛到就要回去?我已經通知廚房了,讓廚房做了你倆喜歡的菜,還讓人去請了陸二與江四。”
寧宇因為腿傷的緣故,甚少出來,今日到了楊府,楊浩卓立即著人去通知陸鵬飛與江興昌。
楊浩卓不知寧府的境況,石景揚心裡卻清楚箇中原由,知道寧宇不待見寧荷。
但眼下離開,顯然不妥,於是說道:“陸二與江四過來若沒見著英哲,還不知如何埋汰樂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