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我和武松連夜啟程,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絡,此時太陽尤其炎熱,我們兄弟兩人大汗淋漓,雖然我們兩人都花了二十兩,各自買了一匹高頭大馬,但是那麼高的日頭,那馬兒也受不了。
武松拍了拍馬臉說道:“哥哥,你看現在我們的馬兒行了百里路,如今也是一滴水未沾,我們人都已經飢渴難耐了,這馬兒再這麼下去,怕是也遭受不住,若不然我們找個陰涼的地兒,管馬匹一些草料和水喝,我們兄弟兩人找一些井裡的涼酒解解乏如何?”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下了馬說道:“也好,這麼毒辣的日頭,我都有些炫目了,你看前頭似乎是有個茶亭,先去歇歇腳吧。”
“好咧!”
武松歡喜的牽了兩匹馬去吃水吃草,而我坐在了一遍,呼喚道:“小二,那些酒飯過來。”
“好咧,客官可要什麼小菜?”
“來幾盤醬菜就可以了,另外涼酒多來一些,我們兄弟二人長途跋涉,吃些涼酒解解乏。”我說道。
小二諂笑道:“正好今天兩位來對了,我們這些涼酒從昨兒夜裡剛吊在井裡面,冰鎮到現在,已經是清涼解渴,客官稍等,這就於你拿來。”小二說道。
小二剛走,武松便快步走了過來,他乾脆是光著膀子,用上衣將上身的汗水都擦了個乾淨,一邊說,一邊到處瞧看:“哥哥,你可不知道,那兩匹馬一看到水,咕咚咕咚就喝個沒完,都拉不走了。”
“叫這兩個牲口多吃點,等日頭落下去,我們繼續朝前趕路。”我說道。
“兩位是要朝著北邊去?”小二拿來了酒食。
我一抹酒壺,忽然是涼爽無比,當即跟武松先幹了一大碗,我說道:“是了,我們這是打算去一趟山東,我們是從清河縣過來,本來天氣也是陰天,可是這幾日下來,太陽越來越大,都讓人遭受不住了,路上本想著節約一些算計,但烈日當頭,我們也只能買了兩匹大馬替代腳程。”
“兩位來到這裡,恐怕是要多呆一段日子了。”那小二擦了下手,開始切雞肉。
“小哥,這話是這麼說?”我不解道。
小二將雞肉盤子斷了上來,這是白斬雞,沾了鹽巴吃的:“前頭最近幾天要舉辦大喜事,所以兩位走不得。”
“大喜事?”我笑了起來,“那我們兄弟兩人去粘粘喜氣也是可以的。”
“這一般人的大喜,用不著那麼大的陣仗,但今兒的這位主兒,那可是大有來圖,據說可是桃花山上的大王小霸王周通!”
小二一陣細說,原來是那桃花山的周通,他有點好色,小霸王周通見了劉太公的女兒,便一眼相中,撇下二十兩金子,一匹紅錦為定禮。
然後是選擇了黃道吉日去迎親。
周通雖自說自話,沒有做到明媒,但可是正娶。
“這周通是個威風的人,桃花山附近的老百姓都不敢跟他作對,但是他桃花山不似平常土匪一樣,他們也是講規矩,只劫客商,不搶平民,也算是給了我們這些窮人一個生計。”小二說道。
我笑道:“如何威風了?”
小二哈哈一笑:“客官您這就問對人了,咱啊,將這茶亭設在這地方,他小霸王也沒少來我這裡喝茶。”
他渡步一下,雄糾糾氣昂昂的說道:“他周通登臺一亮相,這可謂是……霧鎖青山影裡,滾出一夥沒頭神,煙迷綠樹林邊,擺著幾行爭食鬼,人人兇惡,個個猙獰。”
小二又思索了一陣,繼續說道:“若是膽大的過去一抽,就能看到他頭巾都戴茜根紅,衲襖盡披楓葉赤,纓槍對對,圍遮定吃人心肝的小魔王,梢棒雙雙,簇捧著不養爹孃的真太歲。”
武松笑了起來:“就是一個喜歡穿女人衣裳的小廝,有什麼可怕的。”
小二搖頭說道:“只可惜,劉太公眼光高,也覺得這門不當戶不對的,他周通一個盜賊出神,也配不上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在昨天,還來了個大和尚,如今怕是已經去劉太公家化緣去了。”
我一愣,仔細一想周通的事故,立刻說道:“那大和尚可是拿著一根禪杖?”
“是了,那和尚走起路風風火火,其脊背刺有花繡,說話時倒是顯得其為人正直,性格豪爽,嫉惡如仇,見義勇為,長相嘛,甚是兇惡。”小二說道。
我眼前一亮,立刻說道:“感情是那魯智深,兄弟,快些將就吃完,我們去劉老莊!”
“好!”
那小二說道:“涼酒慢些吃,不然容易盜虛汗。”
“你看我們哥兩像是出虛汗的人麼?”我拍下五兩銀子,“這些天數,你就將我們的坐騎好生照料,我們去一趟劉老莊會一會故人,等回來時,再賞你一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