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尖眼貓賊擺擺手說，“救命之恩就不用謝了，你就磕頭拜我為師吧。”

“我還不知您是哪一位上仙呢！”

“我就是三界有名的玄暈賊祖。”

“賊？你你……你是小偷兒啊？”

“噯，怎麼能說是小偷兒呢？我可是大盜的祖師爺——玄暈賊祖！”

“那不還是小偷兒嘛！”小德從地上爬起來說，“我可不想當小偷兒。”

尖眼貓賊立刻沉下臉：“當小偷怎麼了，當小偷兒就低下了嗎？”

小德義正詞嚴地說：“人家都說小偷兒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不就是壞蛋嘛！”

尖眼貓賊給他講上了大道理：“孩子，這賊可不一定都是壞人啊，要看你偷誰，如果你偷好人，那你就是壞人……”

“那你剛偷了九天龍祖的陽氣瓶，你說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這孩子，我這兒還沒把話說完呢。你如果偷了好人，為的是辦好事，那你就是好人；如果你是為了辦壞事，那你就是壞人。如果你偷壞人，還是為了辦好事，那你還是好人；如果你偷壞人為的是辦壞事，那你就是壞人。”

“那你偷了別人是為了自己，那是好人還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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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尖眼貓賊說，“為自己，那要看你是不是好人了，如果你是好人，那為自己不就是為好人了嗎？比如我，偷了他們的為了我自己，可我是個好人，那不就等於我偷東西在辦好事嗎？”

“聽著好像謬論。”

“噯，什麼叫謬論哪？這樣說吧，你學會了偷，以後可以跟我似的到大力鬼那裡去救人，你也可以偷他們的法寶，難道這些不是好事嗎？簡單地說，就像一把菜刀，你用它切菜，就是好事，你用它去砍好人，你就是在辦壞事，懂了嗎？”

“好像是懂點兒，那……那你教吧。”

“你先拜師。”

“咱們把拜師省略了吧。”

“那可不行！人家大仙都是先拜師後學藝的。”

“人家杵天魔祖都沒叫我拜師。”

“那個該死的憨大魔！我們不學他，他是個憨子。”

“我們還是學他吧，我看他這簡便方法挺好的。”

“嗯？”尖眼貓賊有些生氣了，“你不想拜師我就不教你。”

“那不教就不教唄，正好我還不想學呢。”

尖眼貓賊見他真不拜就說：“好好，不拜就不拜。”

“那你教吧。”

“我先教你隱身術。這隱身是做賊的首要條件，隱不了身就會被人家發現，你就達不到目的。不是我跟你吹，就我玄暈賊祖的隱身術，那是三界之中最好的隱身術了，無人可比……”

夜間，小德正睡覺，忽然從天而降一位黃面龍目、五綹長髯、正直大氣的天神，落地就說：“還不快快起來叩見師父！”

小德懞懞懂懂地問：“你是那位神仙呀？”

“我就是你的師父九天龍祖，從今天起，我把三十六卷天書傳授給你，你要用心把它記在心裡，以後抓捕惡鬼就靠你了。”

小德起身跪地叩頭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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