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的屈晉宇並沒有變心,只是命不久矣,當初那一戰,他確實是生死未卜,他掉下了山澗,被水流衝到了一處山腳,被採藥的樂沭帶回去,不過他的傷太重,腹部、手臂、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劍傷,心口也被砍了一刀,在河流中肺部也積壓了不少水。
整整十天,他才睜開眼。
不過傷得太重,樂沭也無法治好,只能一直吊著他的命。
四個月後,屈晉宇已經坦然接受了命運,他現在只想回去,至少見一面他心心念唸的人,樂沭無法,只得為他下了猛藥,使得他能如健康人一般,可那表面的正常確是在燃燒著他的生命為代價。
每次他都是在角落貪婪的看著趙妍萱,可是卻忍著不去與她親近,他怕他會貪戀她的溫暖,他怕她會絕望。
可是,屈晉宇又那裡會知道,此時的趙妍萱已經絕望。
五日後,精神恍惚的趙妍萱被帶上了去江南的馬車,屈晉宇沒有相送,任是在角落裡默默地看著,心宛若刀割。
他是在把他的血肉狠心剔除啊!
“吶,我死後,你就把我埋在福坨山吧,那裡,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屈晉宇笑著,眼前彷彿再次出現了那張羞紅的臉。
“嗯。”
屈晉宇走了,身體很痛苦,可是臉上攜笑,實在回憶與趙妍萱的往昔時,安然走的。
樂沭應屈晉宇的要求,把他葬在了福坨山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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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代驍勇將軍隕落,其妻子與之小妾下落不明。
而這些訊息,在江南則被消無聲息的隱去。
“夫人,今年的桃花開得極美。”寒露推門而入。
“是嘛?你扶我去看看吧。”
“好嘞。”
“寒露,今日做些桃花酥吧。”趙妍萱大睜著眼盯著那滿樹桃花,吩咐著。
“夫人想吃桃花酥,奴婢去採些桃花吧。”說著便去了小廚房。
“夫人,有故人來訪。”一個侍衛前來通傳。
“請。”這些年來可從來沒有什麼故人,她很好奇來的是何人。
腳步聲漸進,趙妍萱並沒有動。
“我來看看你。”來人赫然就是當年的樂沭,她是應屈晉宇所託來看望趙妍萱。
“你是?”趙妍萱皺眉,臉也轉向樂沭,不過眼神無光。
“你的眼睛?”樂沭一眼便看出了不對勁兒。
“哦,幾個月前便看不清了,現在也習慣了。”趙妍萱不甚在意。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身體都不好好照顧,對得起誰。”樂沭實在是生氣,對於一個醫者來說,她是任何都不願見其他人浪費生命的。
“姑娘是何人?”
“樂沭。”
趙妍萱嘴角的笑僵硬,那些過往的回憶一下子蔓延至腦海,眼角不由得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