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格盯了思絮幾秒，又把眼皮合上了。他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說了。”

“怎麼不說了？”思絮急了，他拉起了鬱格的手，握在手裡，“你就說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什麼東西梗著。我害怕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好不容易，我們才在一起了，我真的，很害怕。”

鬱格又掀開了眸子，望著思絮，他望了幾秒，被思絮迫切的眼神盯得嘆了口氣，“好吧！我說。”

思絮點頭，“嗯！”同時他還嚥了一口唾沫。

“那你先答應我，可不能覺得我小心眼。”

思絮認真的點頭，“嗯！你放心。”

鬱格頓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了，“你還記得之前在李憶生的病房，發生了什麼嗎？”

思絮一邊沉思，一邊說到，“在他的病房，發生的事挺多的。”對他而言，那段時間可真是過得有夠漫長的。

思絮說完，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是在怪我吃了郎石給我削的蘋果對不對？”也就難怪，鬱格要他答應不能認為鬱格小心眼了。不過這樣的話，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鬱格翻了個白眼，冷冰冰的吐了三個字，“自己想。”

鬱格說完，就兩眼一閉了。都提示到這份上了，這傢伙居然還不知道。把他吼了，就那麼不當回事？他可是一直記著的。

鬱格的這反應，思絮已經知道他給的答案不對了。

思絮晃著鬱格的手，祈求到，“你就告訴我吧！我這人有點笨，你不告訴我，我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出來。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想不出來就算了。”鬱格依舊是沒好氣。

思絮又想了一會兒，他拉著鬱格晃的手停了下來。

他盯了鬱格幾秒後，才聲音很輕的說到，“你是不是在怪我，那次吼你了？”

鬱格頓了一會兒，就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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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格“嗯”完，頓了一會兒，抿了抿唇，才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說到，“我本來，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也不是沒吼過我。可你說的是，“鬱格，你到底是我什麼人啊！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發號施令？””

鬱格說著，就抬眸盯著思絮，“我生氣的，不是你吼我。而是你說的話。我本來以為，我們相處了那麼久。我本來以為，我可以要求你做點什麼的。可你當時卻問我，是誰給我的膽子。我當時在想，明明就是你給我的錯覺，讓我以為可以那樣跟你說話的。明明是你給我的膽子，可真當我那麼做的時候，你卻無情的給了我兩巴掌。有時候，我搞不懂，明明你有的時候是那麼好的，為什麼，有時候，又那麼無情？”

鬱格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垂下了眸子，聲音小了許多，彷彿自言自語般，“我會害怕的。我害怕我什麼時候對你做著我認為理所應當的事的時候，你又這麼給我當頭一棒。又會問我，我到底是你的什麼人，到底是誰給我的膽子。我真的，會害怕的。”這也是他唯一認為思絮兇的地方。他怕他在不知道的時候，思絮已經剝奪了他可以要求點什麼的權利了。

思絮抱住了鬱格，“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吼你了。好不好？不要怕我，好不好？你有權利對我發號施令的。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是我給你的膽子，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鬱格別開頭，給了思絮一個後腦勺。

“對不起，讓你感到不安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打我，打我出氣，好不好？”

思絮說完，鬱格也還是沒有反應，思絮就狠心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鬱格立馬就有反應了，他立馬就回頭看著思絮。

思絮揚起手，還打算再來一巴掌，鬱格一把抓住了思絮的手，吼道，“你幹什麼？”

思絮笑了笑，“讓你出氣。”

“都說了，我沒生氣了。”鬱格說到，“不用這樣來讓我出氣。我沒生氣。”只是擔心而已。

思絮點了點頭，“嗯！我聽你的。你讓我不打，我就不打。”

頓了一下，思絮就說到，“那你聽到了嗎？以後不要怕我，我給你權利，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不要再害怕了，不要再，不安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說那樣的話了。”

鬱格點了點頭，“嗯！”

過了好一會兒，思絮問到，“那你知道，那次我為什麼那麼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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