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格雖然知道,思絮讓他喝酒,肯定是有陰謀。可他看到酒,就全無抵抗力了。
管他陰謀不陰謀的,先喝了再說。
鬱格喝醉後,思絮沒有再讓鬱格叫他老公了。反正他已經放棄了,鬱格喝了酒之後,智商那可不是蓋的。
思絮就靜靜的等著鬱格睡著,然後他就把鬱格空間裡的東西全弄出來了。
有上千套的裙子,還有上千雙的恨天高,還有款式各異的假髮。
成熟風,可愛風,清純風,女王,公主,女僕……
真是應有盡有。
這些,可都是當初他為鬱格精心準備的。若是不弄出來,以後他估計會一套一套的穿個遍。想想都覺得驚悚。
然後,還有一些鬱格自己的衣服。
思絮把那些裙子,恨天高還有假髮全都收進自己的空間後。
他的目光就被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黑色衣服吸引了目光,這套衣服的上面,還放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這個小盒子,思絮認得的,就是他之前讓鬱格拿去扔的那顆珠子。他當時並不知道鬱格有沒有扔掉,後來他也沒有問過。他也是不敢問。
可最讓他驚奇的,不是鬱格留下的這顆珠子。
而是這個小盒子下邊的這套衣服。
這套衣服,他認得的。是他那天穿著去遊樂場等鬱格的衣服,他是不可能記錯的。
他一眼就看到了,衣服上那些被縫得歪歪扭扭的像蜈蚣一樣的地方。
雖然縫的線是黑色的,可手法實在是太不堪了,還是很顯眼,皺皺巴巴的。
當時鬱格一把就把他的衣服扯了,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
思絮盯著那套衣服看了好久,就把鬱格的其他東西給鬱格放回了空間。
思絮把衣服還有那個小盒子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他就坐在了床邊,撥了撥鬱格的頭髮。
真是個傻子。
留著這麼個衣服做什麼?
都爛成這樣了,還縫。
也不知道,縫了多久。有沒有扎到手。
當時這衣服上還全是血,髒成那樣了。
思絮盯著鬱格看了一會兒,就把衣服上的那個小盒子拿開了。
然後,他拎起了那件毛衣。
毛衣的胸前,已經被縫得扭成了麻花。因為實在是爛得太嚴重了。背後到還好,只有一條長長的蜈蚣。
思絮看著手裡的衣服,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他腦海中出現了鬱格帶著個老花鏡,彎腰駝背的在縫衣服的場景。
還挺賢惠。
思絮笑了一會兒,就換上了這件毛衣。
然後他又拎起了那件大衣。
這大衣,背後有幾條長長的蜈蚣。也是歪來扭去的。把這件衣服都弄得皺皺巴巴的了。
當時,鬱格應該是挺擔心他的吧!這大衣,明明直接脫了就可以,可鬱格都直接把它扯爛了。並沒有讓他動一下。
現在想想,鬱格當初吼他,對他那麼兇,其實並不是真的對他兇。只是,太擔心了而已。他當初卻一直以為,鬱格對李憶生溫柔,對他兇巴巴。
思絮盯著大衣看了一會兒,就把大衣套身上了。
他坐在床邊看了鬱格一會兒,附身在鬱格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就起身,朝落地窗走去了。他就立在落地窗前,盯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他時不時的會嘴角上揚,時不時的,又會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