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山下,勒馬觀望,只見山中萬木林海,青翠欲滴,崇山峻嶺,雲霧縈繞,山泉流水,鶯飛猿啼,簡直就是一處人間仙境。
我太爺看罷讚歎不已,他雖然不懂風水,但像這種人間仙境,肯定有大墓葬在其中。
蕭老道這時招呼我太爺下馬,馬匹拴在山腳下,幾個人收拾停當之後,蕭老道把手裡的破拂塵一擺,招呼幾人上山。
等碎石和揚塵落盡以後,石牆後面出現了一條漆黑深邃的通道。
山腳下有條小路通向山林深處,蕭老道打頭,帶著幾個人順著小路,直奔三座山峰的中峰,小路雖然彎彎曲曲,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但還不算難走,路面也挺整潔,似乎經常有人順著小路在山林間進進出出。
蕭十一快速離開了,蕭初九拎著大鐵錘走到石牆近前,拉開架勢,碩大的身軀就像金剛下凡似的,“咚”地一下,大鐵錘重重砸在石牆上,發出震人心懾的巨響,石牆整個兒劇烈顫動了一下,上面的彩繪像皮屑一樣簌簌落下。
走了小半天,眾人來到了中峰的半山腰,我太爺不經意地抬頭朝山上看了一眼,微微蹙了下眉頭,問走在前面的蕭老道:“蕭兄,山上怎麼還住著人家兒呢?”
就見山上密林中隱隱約約有一處院落,蕭老道朝前看看,並沒有停下,一邊走一邊說道:“上面是一座寺院,咱們要找的古墓,就在寺院裡。”
“什麼?”我太爺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了,又問道:“那咱們挖墳掘墓,豈不是要驚動寺院裡的人?”
蕭老道笑了,回頭看我太爺一眼,說道:“老弟不用擔心,裡面只有幾個大和尚而已,咱們先上去看看古墓是否完好,回頭再對付他們。”
我太爺連忙說道:“年少時,傳我武藝的那些師父裡就有一位少林武僧,武僧師父待我不薄,傾囊相授,我不想對僧人出手。”
蕭老道依舊笑著,說道:“咱們不必和他們動手,到時候,貧道自有對策。”說著,蕭老道居然朝我太爺身邊的小鬼猴子看了一眼。
不多時,幾個人來到寺院的山門前,我太爺抬眼朝寺院看了看,寺院不算太大,依山體上的一段峭壁而建,地勢也算平坦。
兩扇朱漆『色』的山門朝裡敞開著,門前兩尊老舊的石獅子,風霜斑駁,看樣子能有些年頭兒了,不過依舊威風凜凜,雄姿不減;寺院裡,有主殿一座、禪房四五間;寺院周圍,被高大的松柏樹環繞,整兒看上去,有種與世隔絕的古老與神聖。
蕭老道輕輕擺動手裡的破拂塵,碰了碰我太爺的衣袖,低聲說道:“古墓就在寺院主殿的後面,咱們別進院門,打旁邊繞過去,從側牆跳進寺院。”
我太爺點了點頭,於是,蕭老道帶著我太爺他們三個,從寺院側牆,繞到了後山的峭壁下面,就見院牆盡頭緊貼峭壁,與峭壁連成了一體,陡峭的山體就是寺院的後牆。
所幸院牆並不是太高,留下蕭十一和鬼猴子在外面放風,我太爺隨蕭老道和蕭初九悄無聲息地翻進了寺院裡。
據蕭老道說,這座寺院建造的年頭兒,差不多和這座古墓一樣久遠,據說是墓主人的幾個兒子修建的,其中一個兒子還在寺院裡出家為僧,目的可能是想守住他們父親的陵寢吧,不過,宋朝到現在,幾百年過去了,人世上也經歷兩次改朝換代,墓主人的子孫早已不知去向,寺院也易主無數次、翻修了無數次,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
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掌燈時分,寺院裡靜悄悄的,三個人跳進院裡以後,蕭老道壓低聲音對我太爺說,這個時辰,廟裡的大和尚們正在用齋,大可放心,咱們不會被人發現的。
果然,寺院裡除了大殿以外,只有一間偏房亮著燈,透過稀薄的窗戶紙,依稀看見裡面有人影晃動,而且有股子飯菜香味兒飄出,這應該是間齋房,和尚們確實正在用齋。
三個人不動聲『色』,貼著大殿牆根兒,繞到了大殿後面,就見大殿後面有一小片空地,空地前方放著一個石制的八腳大香爐,高大概四尺、長六尺,裡面香灰彌新,和尚們似乎經常來這裡上香。
在空地的盡頭,就是峭壁,順著峭壁抬頭往上看,鬱鬱蔥蔥,一眼看不到頂。峭壁下面,有一片平坦的石壁,丈許高丈許寬,石壁上面,繪著一副巨大的彩『色』壁畫,可能因為時間過久,壁畫有些地方已經脫落,看不出具體繪的是啥,從大致輪廓來看,好像是佛家某位菩薩的畫像。
蕭老道抬起拂塵朝石壁一指,對我太爺說道:“古墓就在這片石壁後面。”
太爺聞言,又把石壁打量了一遍,心裡疑『惑』,問蕭老道:“我看這巖壁十分堅硬,如何打洞進去?”
蕭老道笑了,走到石壁近前,用手裡的拂塵後柄,在石壁上輕輕磕了兩下,招呼我太爺,“老弟你過來細看,這石壁只是一道方石砌成的石牆,只要打穿石牆,就能看見墓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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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爺將信將疑,走近一看,透過斑駁的彩繪圖案,隱約能看見裡面整齊劃一的橫豎石縫,還真是一道石牆,不過問題又來了,我太爺說道:“若是動手穿牆,豈不是要驚動寺院裡的僧人?”
蕭老道聽了嘿嘿一笑,“這個不用擔心,適才我已經說過了,對付寺院裡的和尚,貧道自有妙計……”
走了小半天,眾人來到了中峰的半山腰,我太爺不經意地抬頭朝山上看了一眼,微微蹙了下眉頭,問走在前面的蕭老道:“蕭兄,山上怎麼還住著人家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