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獸族！”

小乙領著他們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獸族的來歷已經不可考究，有人說他們是這天地之間的第一批生命，也有人說他們是神明後代，還有人說，獸族天生地養，種種不一而足，幾乎每人都持著一個意見。”

熊寧他們跟在後面，一個個明明知道自己知道了這麼多的東西，可能會給自己招來災禍，但是那兩隻耳朵彷彿有自己的想法一樣，樹立的筆直筆直的，將小乙和熊垣兩個人的話都收入耳中。

“那小乙大人怎麼看呢？”熊垣明智的充當了那個捧哏的，讓小乙好把話說的痛快點。

“問的好！”小乙從腰間摘下酒葫蘆，痛快的喝了兩口，道：“這些人說的都對，但是卻只對了一半，一個個的只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點東西，沒一點容人之心。

這獸族據我自己從帝都，到東極，這一路上我看到了大大小小無數的獸類，就知道這些人說的又對又不對。

比如我肩膀上的金獅，它是神明的後代，天生神力，這是獸。”

金獅聽到小乙說到它，昂著頭，半蹲著，一隻爪子踩著小乙的耳朵，一隻搭在他的肩膀上，揚天長吼。

快看我，快看我，我就是這麼威武！

小乙伸手扒拉了兩下，卻沒有將它扒拉下來，值得隨它去。

“比如那已經變成骨頭的蜚，它卻是另外一種獸類，也是有父有母，有源頭可以查的。它的祖先真要說起來，也應該算是遠古之間的生命吧。

誰知道呢？

還有我們人族馴養的雞，鴨，鵝，狗，豚，牛，馬等等，這些都和蜚這一類的獸有著不可分割的干係。

這也是獸！

在我來的地方，專門有這麼一批人，天天在為這點破事吵吵，閒的發慌。

還有這最後一種獸，說是天生地養也不為過，它們幾乎就是這大山大澤之中的精靈一般的存在。

如山伯，山魈，這些算是天生地養，奇形怪狀，莫不可言說。

這也是獸類。”

說到這，小乙眨巴了兩下眼睛，彎下腰悄悄的在小乙耳邊說道：“對了，你們所說的山神之類的，大部分都可以算作是山伯，也就是獸！”

熊垣一愣，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心臟如同打鼓一般亂跳。

山伯這東西他是知道的，在後世，將長的很有年頭的何首烏稱之為山伯，也有人被封為山伯的。意思就和一山之長，一山之神差不多。

而山魈xiao），就是長的奇怪的猴子，或者是獨腳的怪物。

這兩樣竟然被小乙並稱，甚至言下之意，說山神不是神，而是獸。

這訊息實在是太過於驚人，比圖騰是人造的還要驚人，他的這顆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是處在蠻荒時代，可是這也未免太過於違揹他的認知，一直以來，他都是真的把山神當成了真正的神來看待。

小乙這麼一說，太顛覆他的常識了。

“不行，我得緩緩，您這話我真的聽不出真假來！”熊垣抬起手摁了摁心臟，長出了一口氣。

小乙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山洞裡迴盪。

“不過這些是那些老頭子的稱呼，我還是習慣將他們稱之為瑞獸，吉獸，兇獸，災獸，野獸，和家獸。

對我們人族有好處的，就是瑞獸，吉獸。沒好處的就是野獸，蠻獸，有害處的就是兇獸，災獸。

我們自己養的就是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