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垣身上龍鱗一吸一張,在龍鱗之下的龍皮圖騰更是變得烏黑髮亮,完美級別的築基功法讓他可以更加快速,大量的調動著圖騰之力,然後再調動起陣法,發揮出強大的實力來。
隱隱約約之間,熊垣的眉心處有些撕裂一般的疼痛,那是極限輸出圖騰之力帶來的痛苦。在他的眉心當中,巨大無比的大力熊圖騰此刻渾身上下黑色的圖騰之力纏繞著,蔓延到周圍的虛空當中。
熊垣知道,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也是他身邊這些小夥伴的極限了。如果再加強陣法的威力,必然會引起陣法的反噬,會對他們造成不輕的損傷。
但是現在內有青絲蠶王不斷掙扎,巨大的力量帶動著眾人來回翻騰,遠遠看去,就像是兩條巨大的長蛇在交戰一番。在外面,一條條築基實力的青絲蠶更是不要命的向前衝擊著,頻頻撞擊在陣法上。
即使陣法的反饋過來的傷害平分到他們十七個身上,也不禁讓眾人氣血翻騰,難受的幾乎想要吐血。
越是在這個時候,熊垣的頭腦就越冷靜。平時學到的東西,在風后那裡看到的東西,以及自己經歷過,平時頭腦風暴的東西,紛紛融化在他的腦袋裡,化作了他的靈感,他的積累。
一種又一種方法湧現,一種又一種方法被他否定。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定想辦法改變這個現狀,不變化就是死。
可是,不得不說,風后九陣無疑是風后的心血之作,構建出來的陣法嚴謹無比,根本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改動的。
突然,一頭青絲蠶張口咬住了一枚圖騰紋,咔嚓一聲響起,圖騰紋應聲而碎,熊垣無意識的揮動著手臂,將那枚缺失的圖騰紋給補上。只是,有了第一枚圖騰紋的破滅,後面的青絲蠶更加的瘋狂,一個個的圖騰紋給咬下來。熊垣一邊思考,一邊修補著圖騰紋,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娥皇朗聲道:“熊垣,你只管想辦法,碎裂的圖騰紋我來補。”說著,娥皇如蔥一般的手指在身前頻頻點動,一枚枚圖騰紋從她的手指中間灑落,飄飛到了準確的位置。顯然,在這不長的時間裡,娥皇已經記住了整個陣法所有的圖騰紋,甚至可以輕易的憑藉記憶將之修補起來。這種天分簡直恐怖無比。
檮冷著臉,身上黑龍突然大震,黑色長髮飄動,將短戈揮動,提熊垣抗下了攻擊:“做你該做的事,這裡有我。”
康垂揮舞著長刀,刀勢如同濤濤大河,期間波濤洶湧,浪花捲動之間,將面前的青絲蠶一一絞殺。
其餘的人也一個個在維持著陣法的同時,盡力的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實力。
當他們進入到同一個陣法的時候,他們就不再是一個個孤立的個體,而是一個整體,一個所有人共同努力,維持的整體。
熊垣抬手擦了一下因為過量運轉陣法留下的鼻血,直接閉上了眼睛。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也沒必要對他們矯情。虛擬的蛇蟠陣出現他的腦海當中,不斷變換遊走,讓他推演出一個個可能,盡力在這場廝殺中找出生機所在的地方。
在眉心空間中,大力熊周身漆黑,排程著圖騰之力,一條和熊垣身高大小的神龍緩慢遊動,儘管只有鱗片,儘管只有龍皮,但是神龍依舊活靈活現的上下盤旋著,身姿優美,充滿了大氣陽剛。在大力熊身後,青石八卦盤綻放出瑩瑩的光亮,將這個空間照亮,上面大力熊虛影不疾不徐,緩慢旋轉。
熊垣將精神都放在了蛇蟠陣上,努力的調動著陣法,良久之後,除了對蛇蟠陣更加熟悉之外,幾乎沒有絲毫的進展。
時間慢慢流逝,眾人的圖騰之力漸漸枯竭,汗水慢慢滴落,而他們的敵人青絲蠶網王卻依舊精神活潑,不斷掙扎著,彷彿沒有絲毫的疲倦。
時不時的有人看向了熊垣,期待著他能創造出奇蹟來,只是這個時候熊垣眼睛緊閉,額頭上的汗水不斷低落,而他們的陣法卻沒有一絲改變。
或許,這陣法本身就不是他們能改動的吧?
或許,他們這次要出聲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