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司羿吶喊著,彎弓搭箭,只見他身上的肌肉在將弓箭拉開的那一瞬間,突突暴起,平時宛如最平和的老農模樣的他,瞬間變成了一個殺神一般的存在。此時此刻的他,正雙眼瞄準著前方一倒退的獸族。
那獸族的箱樣子像極了一頭雄壯無比的牛,通體紅色,一張牛臉遠遠的看著如同牛一樣,卻偏偏又長著和馬一樣的蹄子,一身氣息深不可測,宛如一尊神明一樣。
不,準確來說這就是一尊神明,一個獸族的神。
司羿兩眼怒睜,兩臂膀用力,頓時彎弓如滿月,白玉一般的箭支被黑色的圖騰之力填滿,身後那雄壯的無比青龍圖騰也作挽弓狀,和他的動作如出一轍。他吐氣開聲,只聽一聲“中!”
只見箭支如流光,瞬間沒入到了那獸族神明的身上,貫穿而出,帶出一大蓬的神血,灑落在地面之上。
那獸族神明發出如同嬰兒啼哭一般的慘叫聲,夾著尾巴拼了命的往前跑著,突然見到前面一座大湖,想都不想就鑽了進去,神血擴散開來,將正片湖泊染紅,湖泊裡一條條游魚受到這神血一激,一個個氣血鼓張,不斷膨脹廝殺起來,吞噬著不同的游魚出來。
在廝殺的時候,一條條遊動的魚也形象大變,長出了翅膀的,變得龐大無比的,變成蛇形的,魚鰭化作短足的,簡直兇殘無比。
“司羿!終於找到你了!”
就在這時,司羿突然聽到有人喊他,遲疑了一下,想要再度彎弓時,哪裡還能看到那神明的影子。只得遺憾的搖搖頭,將烏號弓收起,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只見兩個高大的人影迅速從遠方飛來,一人持長槍,氣度雍容,雖然身上血氣沖天,卻絲毫不掩飾他那磅礴無雙的氣勢,一人背雙戟,身上酒氣和血氣纏繞,一副醉臥沙場的慘烈氣息噴湧而來,讓人心折。最關鍵的是這兩人生的宛如親兄弟一般,模樣極為相似。
“是帝少昊和刑天,這兩個傢伙在東荒裡幾乎殺瘋了,連神明都屠戮了好幾尊,闖蕩出浩大的名聲出來,只是他們兩個怎麼不繼續在東荒裡待著,散心到這裡來了?這裡可是西荒啊!”司羿看著逐漸接近的兩人,心中納悶道。
當初他們兩個人在司羿面前變換模樣,說是出來宰殺幾個神明散心,因此司羿一眼就能看出二人來。就算是不認得他們,現在這一槍雙戟也是在人族赫赫有名的一對兄弟,傳說二人極擅戰鬥,所到之處血流成河,讓東荒的生靈驚悸不已,至今還在查他們的跟腳。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傢伙肯定在這西荒上!”刑天一身酒氣,將司羿的胳膊拍的砰砰作響,司羿只是上身晃動了一下,渾然像是沒事人一樣,頓時讓他眼前一亮:“你小子可以啊,這斷時間看樣子進步極大,在神明裡也算上走的遠了的。有空咱們較量較量,讓我來指導指導你!”
帝少昊一巴掌把他給推開,沒好氣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走的路子,就是一用斧子的蠻子,他走的路和你不一樣,現在的你教不了他。”
“你行,你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教!”刑天被推到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頭顱四下裡看看,發現沒問題這才反懟了回去。
帝少昊搖了搖頭,道:“我的路也不適合他,現在的他正走在自己發現的一條小路上,前人的經驗只能參考一下,連學都不能學,剩下的就是戰鬥,在無盡的戰鬥中一層層的突破自我。咱們就別添亂了。”
司羿一身殺氣迅速收斂,又恢復了那副老實的樣子,拍了拍身後的烏號弓,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把烏號弓特別適合我而已,有了它我才能在羿這一道上走的更遠,我感覺再給我點時間,說不定我就有機會參與到你們的戰場了。
對了,你們兩個該不會真是是來這裡散心的吧?”
“不是,我們兩個人是來這裡充當了一回鴻翎使者,特意來找你的!”帝少昊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塊玉牌,隨意的放在了司羿手上,道:“吶,這就是帝放勳要我們轉給你的,本來我們打算去崑崙山,見見西王母的,正好放勳那傢伙手裡沒人可用了,就讓我們過來找你了。”
“鴻翎使者?帝放勳令?”
司羿急忙雙手接了過來,伸手在玉牌上上滑動,一道道細密的圖騰紋覆蓋上去,將那玉牌的封印解開,仔細的檢視起來。
“如何,帝放勳那傢伙說什麼了?”刑天大大咧咧的問道。
在場的三人裡,就刑天最不在乎什麼身份。想到什麼就問什麼。至於帝少昊不是不在乎,而是他本身就是身份的最高點,身為人族一代的帝,自然不用對誰在乎什麼身份。
不管你是誰,反正身份沒我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