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了?”熊垣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會有很多人敢站出來呢,沒想到只有你們這麼一點。也罷,我也就滿足你們一次,放下神兵,和你們一戰。這樣吧,你們一起上,免得耽誤了時間了。”
“放肆,熊垣你竟然敢如此藐視我等,今日就讓你看看我帝族的底蘊。帝擊之術,碧血鏽旗第一式,鎮令血殺!”赤翼昭勃然大怒,率先出手,背後的旗子飄飛,道道血氣凝結,向著熊垣鎮壓而去。
赤翼氏,聖皇神農後赫赫有名的大帝,曾作為神農氏麾下掌旗使,所以他們這一脈的功法依託大旗,往往血氣飄起,敵人就已經授首,堪稱是一等一的霸道功法,也是用於戰場之上廝殺的功法。
“果然,不愧是曾經出過大帝的氏族,這一出手就比普通的存象九重要強大許多,而且這血氣裡竟然夾雜著無比濃郁的殺氣,似乎這不僅僅是功法的緣故,他的那杆大旗也有古怪。”一個存象九重的天才驚訝道。
“碧血鏽旗,可不僅僅是他們氏族的功法名字,還是他手裡的這一杆大旗。赤翼嘴裡說著熊垣依靠神兵,可他這一出手,也是神兵一般的存在。真是和熊垣一樣,不分上下,令人不齒。”
“那豈不是說,熊垣要糟?赤翼氏神兵在手,以有心算無心,反而熊垣一開始就揚言捨棄了神兵,這下子只怕不死也要重傷了。”
“那就要看熊垣有沒有人族傳言的那麼厲害了,不然的話,他只有毀掉剛剛才說出的諾言了。那這樣一來,比他失敗了還可怕……什麼……他竟然連斧子都不拔,直接空手對敵,這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諸人正議論著,就看到熊垣從容在無數的血氣,旗影中走動,彷彿全身上下都長滿了眼睛一樣,每每在血氣,旗子臨身之時,側身躲避過去。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甚至都沒走出兩尺之地。
赤翼昭越打越心驚,彷彿眼前的熊垣是一團空氣一樣,渾不著力,任由他催動大旗,向下鎮壓,可鎮壓之下卻如同空無一物一樣,讓他氣血翻騰。從他離開部落開始,就從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對手。
“躲,就知道躲!你就是靠著躲避在戰場上立下功勳的嗎?來,再接我一招,帝擊之術,四方旗陣!我倒要看看你能躲避到什麼時候。”
赤翼舞動大旗,身如幻影一般,連連變化,在一瞬間幻化出四個虛影,分立四方,四杆大旗同時頓住,旗子下艮氣,離火,巽風,坎水糾纏,風助火勢,火助風威,艮定坎水,坎水動山,無形的力量糾糾纏之間,誓要將熊垣困住,然後大旗絞殺。
只見熊垣在這陣法當中身形挪動越來越慢,彷彿深陷泥沼一般,舉動維艱。赤翼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帝擊之術,神兵之威,難道還拿不下一個存象五重的熊垣?這次我就要踩著你的名聲,一舉奠定人族最強天才的地位,什麼雷澤出身,什麼名聲遠揚,終究不是帝族的對手。
想到這,赤翼昭眼中露出了瘋狂之色,四杆大旗之間,血氣開始凝聚。
突然,嘆息聲傳來,他急忙抬頭看去,卻發現熊垣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邁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輕描淡寫的向著旁邊抓去,這一抓之下,竟然直直的抓向了碧血鏽旗的本體,任由赤翼昭無論怎麼移動身形,熊垣的手都不緊不慢的向著旗子抓去,並且越來越近。
赤翼昭臉色大變:“這不可能,你是怎麼看透這四方旗陣的,這可是帝擊之術!”
熊垣一把抓住碧血鏽旗,身上那屠戮神明的殺氣暴起,將碧血鏽旗籠罩在內,無盡的殺氣如同凌厲無比的刀子一樣,切割在了赤翼昭的身上,逼迫著鬆開了手臂。這一鬆手,就意味著失去了對碧血鏽旗的掌控權。
“真是好旗,丈二血旗立軍頭,睥睨三軍號不休,若斬頭顱三百萬,歸來旗下碧血收。”熊垣上下打量著在無盡殺氣裡依舊掙扎不休的碧血鏽旗,讚歎不已。顯然,這杆大旗也是神兵,還是那種沾染了無數鮮血的神兵,論起來,幾乎和熊垣手裡的闢水斧一樣了。
“赤翼帝的功法,神兵碧血鏽旗,真是被糟蹋了。出手之間沒有大帝氣度也就算了,竟然連殺氣都不足,真是丟盡了帝族的臉。”
無數天才注目之下,熊垣毫不留情的斥責道:“赤翼帝起自大軍之中,一身殺氣驚天動地,直撼九霄。只有以無盡的殺氣為引,才能發揮出這碧血鏽旗的力量。可看看你,渾身上下的血氣在哪裡?殺氣在哪裡?可曾去戰場上斬下幾個頭顱?算了,你這樣的傢伙不值得我動怒,你且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
熊垣說著,大手鬆開,收回了一身的殺氣,任由碧血鏽旗飛回了它的主人手裡。
碧血鏽旗失而復得,赤翼昭又怒又羞,幾乎不敢抬頭,熊垣判斷的很對,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部落的庇佑下,修煉,修煉,再修煉。一直修煉到存象九重,遇到了難以突破的瓶頸之後,才有了外出的想法。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而外出之後,一路上不停的挑戰各族精英,然後來到了青丘山,真要說斬殺獸族,一隻手都說的過來。
“熊垣,你……”
“行了,別你你我我的了。”熊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道:“好好的去戰場上磨練一番再來找我說話吧,不然的話,現在我能一隻手即鎮壓你!退下吧!”
赤翼昭抓著碧血鏽旗惱羞的推開了身邊的戰士,向著山下奔去。他實在是沒臉再在這裡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直接了,當初我們見到他的時候,看上去還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