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陶,這就是你們的處理方式?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如此誣衊於我,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帝都之內,不禁言語!”
皋陶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話來:“你要是想控告他,那麼我接受!去,把他給我抓起來!”
“你敢!”
青衫男子站直身軀,怒道:“皋陶,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們這些大氏族養著的一條狗而已,讓你咬誰你才能咬誰,你竟然敢反噬我這主人!放開我,聽到沒有,放開我!”
兩個身穿黑甲的戰士齊齊發力,一人摁住青衫男子的一條胳膊,然後抬腳踢了對方的膝蓋後面,只聽得撲通一聲,存象九重的青衫男子硬生生的被壓的跪了下來。
“放開我,皋陶,你勸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啪!
話音未落,一把黝黑的尺子就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嘴巴上,啪啪聲不絕,很快青衫男子的嘴巴就被扇的腫脹了起來,一張嘴吐出血和牙齒出來。一連打了三十下,皋陶才收回尺子,冰冷道:“當街辱罵執法之人,當受三十戒尺,囚禁三月,若不悔改,五十大棒,流放三萬裡。”
青衫男子氣的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瞪著皋陶,死死的咬著牙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從皋陶那冰冷的眼神裡,他清楚的知道,皋陶說的出就真的做得出這種事。
“現在,交代我給你了,你也該跟著我們走了吧!”皋陶看向了熊垣,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說道。
熊垣輕輕推開靠近身邊的兩個黑衣戰士,笑著搖頭道:“不,我還是不能跟你走!你剛剛只是在給你自己出氣,給他的判詞裡可沒有一句話,一個詞是關於我的,如何能算是給我的交代?
如此不嚴謹的做派,如果我跟著你走了,那豈不是說我承認我罪有應得了?就算像現在這樣,我能證明我的清白,可我的名譽誰給我澄清呢?難道要你一個個去對那些人族說,熊垣不是壞蛋,別人是誣衊他的嗎?”
“你……”
“難道我說錯了嗎?”
熊垣繼續道:“你剛剛看的清清楚楚,他毀我名聲在先,你遲疑在後,最後是為了自己的名義出手。你的名義無比珍貴,難道我的名義就一點都不值錢,可以任由你隨意糟蹋?更何況你手裡一點證據都沒有,就要先囚禁我?這就是你的規矩?是個人都有罪?”
皋陶有些發楞,這樣的規矩也是在帝都才剛剛執行,每一步都是一個試探,沒想到才剛剛試行,就碰到了熊垣這麼一個軟釘子,說的他啞口無言。
對於這一點,熊垣心裡卻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皋陶算是在他認知當中的法律之祖,憑藉一個人就建立了最初的司法體系,可凡是冠上最初字眼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隻有一個大致的框架,其餘的地方粗陋的驚人。對於一個在他原來世界裡一個字一個字扣著建立起來的龐大的覆蓋到方方面面的司法體系,這簡單的約束簡直就和不存在一樣。
皋陶現在立下的法無法約束著他!
看著四周洶湧的人流,圍著的看熱鬧的普通人,熊垣笑了笑,低聲道:“雖然現在你的規矩滿是漏洞,可我還是決定遵守一下,我知道人族必然會從無序走上有序,從無法走上有法,這是必須要走的道路。
我原因成全你的心思。只是監禁三日期限太長,不如我跟著你去你審判的地方,我們當場了結如何?”
“你……你這是在羞辱我嗎?”皋陶冷冰冰的,不解的看著熊垣:“如果你想羞辱我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
“羞辱你?”
熊垣搖搖頭,道:“我不會去羞辱任何一個正在努力讓人族變好的人,不論他是在山裡艱難的砍柴,還是站在人族大殿前發號施令,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真正的法需要的不僅僅是有約束力,更需要的是嚴謹性。現在,我同意跟你走了,你可以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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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帶著人走吧!”皋陶苦笑著揮揮手,讓手下的黑衣戰士讓開道路,道:“請吧,我相信你在帝都裡不會胡作非為的,等我們查清了事情之後,自然會再找你上門的。”
“不,不,不,規矩就是規矩,這一點不能破!”熊垣拒絕道:“我會跟著你走,不為別的,是為了維持這僅有的一點律法的尊嚴,同樣的,我也需要你給我保證我的名譽。這一點身為帝都的執法者,你應該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直接了當的開庭,然後判別。
我相信拖得越久,對你,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請吧!”
皋陶猶豫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熊垣。
對於皋陶來說,走出的每一步都是一種對律法的探索,不論是放了熊垣,還是接受熊垣的建議,都是他對這種情況的一種探索。只是他心裡始終覺得不太舒服,明明應該是自己主導著這一切的,怎麼突然間就轉變了形式,變成了熊垣在為了簡陋的律法付出了?
這很不對勁兒!
丹朱嘎嘎的笑著,昂起下巴對著那些黑甲戰士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去把這傢伙也帶上,我懷疑這傢伙有很大的問題,說不定就是個外族奸細,必須要好好審審。還不快走?”言語之間無比的快意,他還是第一次在這些黑甲戰士面前如此的提氣。
看到熱鬧散去,人群也慢慢的散開各歸本位,不過還有很多想看熱鬧的跟著熊垣他們的腳步一起移動著,想要看個分明。人群當中一箇中年人微微嘆息,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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