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我只能自己走了!”
熊垣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走去,這個時候無論做點什麼,都比待在原地要強的多。
“這就是帝顓頊讓阿修羅老祖給人族指引的機緣?讓人孤獨到發瘋的寂靜?”
熊垣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在心裡嘀咕兩聲:“可是這機緣在什麼地方?該不會是在這骷髏當中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可這也該讓我知道針是什麼樣的吧?”
他不斷的走著,走著,疲憊了就把獸族的骨頭支撐起來,支撐著一個小小的空間,躲進去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度上路,骷髏雨在不停的下著,用不了多久就會在腳下積攢出厚厚的一層出來,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下。
必須向前走,一直走,只有一直向前走,自己才能見到帝顓頊所說的機緣,自己才有希望離開這裡……
就在熊垣跳躍進了黃泉古道里的時候,大荒之中,正在打掃著庭院的女夭猛然捂著胸口,看向了地面,一陣陣心悸讓她難受的蹲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熊垣出事了不成?不行,我要去找人……”匆匆忙忙之間,女夭扔下掃帚,向著青丘山的方向奔去。
高陽九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祥的感覺籠罩著全身,做什麼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彷彿自己等人將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人要離開了一樣。
蒼舒看著自己的八個弟弟,問道:“你們也是這種感覺嗎?”其餘八個人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回空桑山吧,去問問我們大哥,我懷疑這種感覺和熊垣有關。”
正說著,一個戰士突然前來,急聲道:“諸位大人,剛剛女靖大人傳來訊息,說是要臨時出去一趟,前去拜見她的師父,和她一起走的,還有大鴻氏鴻鴆,還有黿,對了,縉雲氏的縉雲無饜也一起離開了。
臨走前,女靖大人說,讓您兄弟幾個在這裡駐守著,等他們的訊息。”
蒼舒正要往前走的腳步一頓,看著這個戰士,詫異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們都走了?”
“是的,大人,女靖大人確實是這麼說的!”
蒼舒這下子終於感覺到麻煩大了,女靖,黿,鴻鴆,他們三個人被稱之為年輕一代的領頭人都不為過,他們在一些事情上更具有高屋建瓴的想法和建議,而現在這三個人竟然同時離開了,那絕對應該是出大事了。
可是,其餘人都走了,他們卻不能走,必須要留下來穩定熊垣的封地!
“蒼舒,你帶著他們留在這裡,我回去一趟,問問窮蟬究竟是怎麼回事!”檮冷冷的囑咐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檮,路上注意點,對窮蟬大哥客氣點!”蒼舒看著檮的背影,急忙大聲喊道。他們九個當中,確實是沒有比檮回去更好的選擇了。
他們八個人彼此氣息向連,所修煉的功法更是從同一部大法之中延伸出來的部分,同源不同枝,彼此根氣相通,合起來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正好可以鎮壓整個封地,無法分身離開。而檮卻沒有這個負擔。
帝都,丹朱手裡的白石棋子砰的一聲,碎成了粉末,和他對弈的帝放勳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丹朱急忙撿起另外一顆白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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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石桌之上,十三道縱橫交叉,黑白棋子顆顆分明,形成了一道道廝殺慘烈的戰場,此時黑白旗子廝殺的極為焦灼,彼此頗有不分勝負之意。
眼看著丹朱一子落下,帝顓頊眼前一亮,立刻跟了一子上去,頗為自得的摸了摸額前的頭髮,鋥亮的腦門上閃耀著汗水的光澤。
“小傢伙,讓你分心,這下子我要贏了!”
丹朱伸手捏了捏手腕,道:“這一局你要是贏了,我就聽你的,去人族議事大殿內聽政三年,查人族之弊,斷萬般沉冤。可要是我勝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帝顓頊仔細的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因為丹朱一子之失,從而步步敗退,現如今可以說是敗局已定,想要翻盤都不可能,自己在五十步之內,就能輕鬆獲勝,仔細在心裡推敲了兩遍之後,帝放勳信心滿滿的說道:“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吧,你說給你一個什麼官職好呢,要不給你一個巡查使的職位如何,巡查四荒,勘定天下,我覺得這個官職不錯。”
“要叫什麼隨便,反正我都答應了。”丹朱拿著一顆白子在石桌上輕輕敲著,聽著噠噠的聲音,認真的對帝放勳說道:“如果我勝了,那就一個條件!”
“成交!該你落子了!”帝放勳前所未有的痛快。
只是當丹朱的棋子落下之後,帝放勳歡喜的臉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子落下,恰好落在帝放勳自己計算好的獲勝關鍵位置上,將他的打算一舉打破,從而轉入了下風,短短的三十步之後,帝放勳不得不放下棋子,
認輸了!
帝作圍棋,丹朱擅之!
“你小子在跟我耍賴!”
丹朱頭一抬,鼻孔對著帝放勳,冷哼道:“我贏了才是結果,你管我耍賴不耍賴,剛剛說的話算數不?”
“算!你想要什麼條件?”
丹朱可不管帝放勳那氣歪歪的語氣,別人怕,他可不怕,從小到大,三天兩頭都在見這種語氣,現在都皮實了,無所謂了。聞言急忙道:“熊垣究竟怎麼啦?為什麼我會感覺到是他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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