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驗過後,熊垣就把這種變化給放下了,這種依靠圖騰而來的變化看似加快了修煉的速度,可是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作用。當他化身神龍的時候,天地之間的八卦之力感應的更加清晰,一種種的力量的變化宛如掌上觀紋。
可恰恰是這種變化,讓他對接下來的第九重的圖騰選擇,有些拿捏不定。因為這前面八種圖騰已經將八卦囊括在內,想要感悟天地之間的力量隨時都可以感悟,八種力量齊頭並進,完全不會有偏頗。
平衡而完美!
如果他第九重再選擇一個八卦力量,那麼就會打破這種平衡,造成身體內的八卦失衡,反而不好駕馭,更會因為種種偏頗在體內形成一種種的桎梏,從而讓他的功法有破綻。
“或許這才是帝少昊明明可以存象九重就直入合境卻固執的選擇了十二象的原因吧,因為他也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修成的八卦之力失衡,從而另選四種。”熊垣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原本這種解決辦法,本應該在三墳三典中就可以得到,可是在三墳三典中,關於存象第九重的描述卻稀少的可憐。熊垣曾經問過風后,力牧等人,得到的回答儘管說法不太一樣,可意思卻差不多。
這種缺失是他們故意留下的。
“人族當中能入雷澤,學習三墳三典的人,無不是人族當中最頂尖的天才。這樣的天才如果一切都按照三墳三典來修煉,那也僅僅是三墳三典的一個活的載體而已,於人族卻沒有絲毫的開創之功。
存象前面八重,是跟你們打基礎,第九重就是你們個人際遇,開創的開始。”風后如是道。
帝放勳入雷澤第一次見熊垣等人時,也曾說道:“凡是人族的天才,就必須要學會推陳出新,在前人的基礎上更進一步。”
而現在,當熊垣來到這存象第九重的時候,才感覺到這是一個多麼大的坑,推陳出新,可不僅僅是隨便說說而已。別人的推陳出新,可能就直接稍微做一下推演就算完事了。
可他們這些雷澤天才的推陳出新,卻要在三墳三典上這個‘陳’上,去創新。要知道,三墳,乃是三位聖皇之作,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對八卦,對圖騰的闡述,幾乎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而三典也是三位大帝親筆撰寫,帝少昊,帝顓頊這倆變態一般的人物,一個另闢蹊徑從無到有的開闢出鳳凰之道,驚才豔豔之處,堪比聖皇,如果不是後來的一場變故,聖皇之名唾手而得。即便如此,他依舊以極大地開創性而被尊為少昊。
帝顓頊就是另外一種變態,前面看似按部就班,可整個帝典《顓頊》一氣貫通,簡直就是從修煉開始,就已經在開始謀劃後面的道路了,一步一步,簡直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就算是帝嚳的典籍稍微不足,可那也是比著帝少昊和帝顓頊的啊!
有這六大‘陳’在前,想要把它們給推倒是何等的艱難,簡直能把人給逼瘋掉。
“乾卦啊,乾卦,你說說我該怎麼辦?要是你能帶我去一個有這種機緣的地方就好了。”熊垣惆悵不已,摸著乾卦那略顯虛幻的馬背感嘆道。
話音剛落,熊垣的身軀就猛然打了一個趔趄,乾卦所化的神馬竟然在半空中猛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徑直向著北方埋頭狂飆,風馳電掣一般。熊垣的身體一僵,急忙伸手抓住了神馬的鬃毛,任由它帶著向北而去。
神馬之速,迅捷無比,一路上由南方的多雨,溼熱天氣逐漸變化,路過了氣候宜人的大荒中部,到了乾冷不已的北荒之中。就算如此,乾卦依舊不曾停歇,直直的闖入北海,掀起巨浪,撞破一朵朵雪花。
天氣越來越冷,北海之上也結起了冰,皚皚白雪之下,是終年不曾融化的寒冰,天空中藍色,綠色的光芒如匹練一般展開,在半空劃過,留下了一道道絢麗的光牆,讓人沉醉。
而神馬卻踩踏著光牆,繼續向北,到了這個時候,熊垣終於明白了過來,乾卦正在帶著他前往自己需要的機緣之地,一路向北,一直向北……
再一次跨過一座冰山之後,神馬猛然停下了身軀,緩緩下降,將熊垣給扔到了冰塊上。
巨大的寒冷襲來,讓熊垣情不自禁的縮著脖子,將手塞進了咯吱窩裡,哆嗦著抬眼向四周看去,不禁心中一突,這裡的寒冰已經不在是白色了,而是泛著淡淡的藍色,一塊塊寒冰堆積,如同會生長的樹木一樣,枝枝丫丫,斜著指向了天空。
天空上碧藍如洗,一丁點的雲彩,塵埃也沒有,那是純粹的藍色。
“這裡就是你給我找的機緣之地嗎?”
駿馬點頭,衝著熊垣咴噓噓的叫了一聲,一躍而起,在馬蹄敲擊長空的聲音中,融入到了乾坤裡,這一刻,天地之間的生靈都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們去說什麼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只覺得眼前的生活似乎又有了那麼一絲絲的色彩,可以為之奮鬥,可以為之前進。
乾卦,本就是這樣的一種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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