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打算何時動身前往洛陽,若有需要之處儘管說,別和老夫客氣”。
客廳裡,寧夏和蒙武兩人對坐而談,蒙毅沒見到,魅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小子還想進宮求陛下點事,只是就怕他不允”寧夏面露難色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和寧夏相處這麼久了,只要某人一露出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表情,蒙武心裡就有底了,這小子有事找自己。
“說吧,什麼事,看看老夫能不能幫得到你”蒙武喝了一口寧夏拿來的花茶,砸吧砸吧嘴,似是回味無窮。
“是這樣的,小子想把跟隨小子修建軍械庫的那般奴隸帶到洛陽去,小子有大用,只是路上小子怕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就想著進宮求陛下看看能不能借點兵給我,可是又擔心陛下不會應允,將軍您看看這可如何是好”。
寧夏沒有一開始就去找嬴政而是直接來了蒙府,因為他心裡有個比較。
最近這段時日有些特殊,自己已得洛陽,如果再談借用兵馬的話,就算嬴政不說啥,朝堂一幫大臣都得把自己彈劾成別有用心,意圖效仿前人,這樣的風險還是能避免則避免。
所以寧夏這個人很矛盾,有時候膽子大得都能掀了咸陽宮,有時候又小得連放個屁都得看人臉色,真不知道他的性格中藏有幾分衝動,幾分沉穩。
蒙武作為一名歷經世事的大將軍,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為人處世上都具備一定的話語權。
寧夏特來拜訪就是想看看自己這個事他能不能給個好的建議,順便在通知一下蒙毅幾時出發。
“你小子啊,盡給老夫找麻煩。你這件事吧,的確可大可小,關鍵在於你到底需要多少護衛”。
蒙武撫摸著自己那漸長的鬍鬚,宛若一個高人般在給後輩答疑解難。
他也知道,那千餘號奴隸只要寧夏要那嬴政就會給,關鍵是他還要軍伍,這就有些難辦了。
“不多,兩百吧,只要能保護我和我身邊的人安全,那便足矣”寧夏伸出兩根手指頭,滿是期待地看著蒙武。
咳~咳~咳~!
“什麼?就兩百”蒙武聞後連咳三聲,眼睛直鼓鼓地盯著寧夏看,好像要從他的眼神中判斷這句話是否違心,是否真實。
奇怪,不都說兩個人見面不能直直盯著別人的眼睛看嘛?難道我和他有仇,沒這回事吧?蒙武的眼神令某人好不自在。
不過話說回來,什麼叫‘就兩百’啊?您老的意思是我要少了?對於我來說,當然是人越多我越安全,關鍵是人家也不會給啊。
“怎麼了?是不是小子要多了,那一百五總可以了吧”寧夏明知故問。
“老夫還以為你獅子大開口,一要好幾千呢”,好像這件事不是寧夏的而是他自己的,只見蒙武用手順了順氣,語氣裡全是輕鬆。
寧夏就很納悶了,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貪心,為什麼在蒙武眼中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來自己得時常反思一下,一日三省吾身。
“這點人數陛下會應允的,只是老夫擔心區區兩百人恐難以維護一路安定”。
這個寧夏自然清楚,假如路上有奴隸發動暴亂,那他就放任他們離去便是,想來這些奴隸在得到自由後也不會威脅到自己這一幫人。
奴隸,奴隸,簡單理解就是沒有自由沒有權利的人。他們在路上發動暴亂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想逃跑,關於這點寧夏心裡早有了打算。
這個話題過了後,蒙武問了寧夏一個令人震驚的問題。
“小子,那小女子的傷你是如何治好的,老夫看她一如往常……”
嘭!
桌子被拍得震響,水盅裡的水灑得到處都是,寧夏目眥欲裂地死死盯著蒙武,好像他就是傷人兇手。
而蒙武畢竟久經沙場,胸有容人量,也不會與寧夏這小屁孩兒一般計較,臉上毫無波瀾地說道,“坐下,如此急躁怎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