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於慢慢就起床了。
她跟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趁著他們都還沒醒,偷偷摸摸的離開。
她真的在這裡打擾太久了,而且現在唐詞又跟她挑明瞭心意,昨天說的沒有不自在完全就是想留下唐詞。
簡直快不自在死了。
唐詞能做到自然又隨意,她完全做不到。
所以昨天就打算今天回家去。
昨晚唐詞的請求,那一瞬間,她想了很多,組織了一腦子的措辭,可最後又全都哽在了喉間。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喜歡了溫之遇五年,喜歡到已經成為習慣。
哪是說忘就能忘的。
或許她不會再這麼喜歡一個人了。
她無法給唐詞一個準確的答覆。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的轉身離開,故意忽視他眼裡的期待轉變為失落。
離開唐家時,天剛剛矇矇亮。
由於時間太早了,還不到上班的時間,所以她就去了麥當勞坐著,順便吃了早餐。
等到七點的時候,她就去換了衣服發傳單。
下午一點鐘發完。
怕又遇到唐詞,她發完就利利索索的換了衣服離開了。
然後就去醫院找溫之遇。
商業街離醫院並不遠,坐公交車也就八九站。
但由於地段堵,耗了好長時間。
堵車是常有的事,於慢慢早就習慣了,可今天,她覺得特別煎熬。
因為中午沒吃飯的原因,再加上公交車上人很多,空氣不流通,所以她有些暈車,低血糖犯了。
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還噁心想吐。
本來一開始還能堅持一下,到了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她就蹲了下來,想著下一站就下車,先緩一緩。
不過幸好,有個阿姨看出她的不適,給她讓了座位。
坐在椅子上過後,這才稍微感覺好受了一點。
她想看一眼還有幾站到站,可眼前花得什麼都看不清。
無奈之下,只能求助剛剛給她讓位子的阿姨,這才得知還有兩站就到站了。
本來還想下一站就下車,但只有兩站了,她又決定再咬牙撐一撐。
簡直是度秒如年,感覺熬了都快一個世紀了。
於慢慢下車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垃圾桶上吐,吐完過後,有那麼幾秒鐘,眼前是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一陣天旋地轉。
站在原地緩了很久,視線才從模糊逐漸變得微微清晰起來。
她摸出包裡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漱了漱口,然後拍了拍臉,讓自己看上去有氣色一點。
在準備邁步進醫院時,就看到醫院門口停著的一輛白色瑪莎拉蒂中下來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溫之遇的女朋友。
於慢慢僵在了原地,沒有勇氣再邁一步。
他女朋友去找他了,她再去找他,這不合適吧。
可就在她黯然神傷準備離開的時候,車子駕駛座的車窗落了下來,一個男人的面孔闖進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