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於慢慢的腳步猛然一頓,溫之遇的秘密?
雖然被方悅成功挑起了好奇心,可又轉念一想,方悅嘴裡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況且,如果她要是因為這句話而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那方悅肯定又會藉此機會諷刺挑撥她和溫之遇之間原來還存在秘密。
“他在我這裡,沒有秘密。”
於慢慢挺直了脊背,前腳掌著地,右腳扭到了腳踝,疼得有些站不穩,她的重心就傾注在了左腳上,站得筆直,眼神篤定,自信滿滿。
說罷,冷著臉掃了一眼方母和方悅,目光又不動聲色的轉移到躲在方母背後被嚇得要哭不哭的方宇身上:“這麼小的孩子都要利用,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方母氣得臉色板青,倒正打算跟於慢慢算賬,方悅就一把攔住了方母。
倒是方悅,沒多大的反應,一臉淡然,還微微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善解人意的安撫了方母幾句,然後又說:“媽,你跟小宇迴避一下,我有事跟慢慢說。”
“悅悅,她這麼潑,動手打你怎麼辦?”方母面露憂色,斜眼睨了眼於慢慢,隨即連連搖頭:“不行,媽媽在這裡陪你。”
於慢慢氣得直翻白眼,什麼人啊都!
“對了悅悅,你實話告訴媽媽,你臉上的傷是不是她打的?”方母立馬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狀,有些激動,指著於慢慢:“昨天你出去那麼一會兒就帶一身傷回來,除了她,還能有誰?”
於慢慢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好幾次都不管用,最後低聲罵了句,實在忍無可忍,她睜開眼睛,一副擼袖子的模樣,齜牙咧嘴的罵道:“照你這麼說,我今兒要不打你家悅悅都對不起你!”
一提到受傷的事,方悅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她黛眉微擰,語氣有些衝:“好了媽媽,你少說兩句,我真的有正經事要跟慢慢說。”
於慢慢冷笑:“我沒時間聽你說!”
方悅看似責怪了方母,結果絲毫沒解釋她受傷的事,就好像是間接承認了臉上的傷就是她打的。
媽的,好氣人。
方悅這一家子真的絕了,惡人先告狀還血口噴人。
懶得跟她們扯,於慢慢轉身直接走。
本想走得有氣勢點兒,結果腳踝疼得要死,哪怕極力隱忍剋制,還是一瘸一拐的。
方母抱著方宇進了屋,方悅連忙大步追上於慢慢,在她背後問:“你知道我的傷誰打的嗎?”
於慢慢頭都沒回,徑直往外走,知道方悅跟在她身後,於是便加快了腳步,冷哼了聲:“你媽不是說我打的嗎?”
“嚴輕舟打的。”
方悅咬住下嘴唇,聲音很輕,一副很謹慎的樣子。
雖然很小聲,可是她們倆的距離近,於慢慢還是聽清楚了,倒是怔了下,可是隨後又不屑的說,滿是鄙夷:“你跟他的愛恨情仇關我屁事,你們倆的苟且事我不感興趣。”
於慢慢話中字字帶刺,針鋒相對,句句不離她和嚴輕舟的髒事兒。
而方悅最受不了的就是提起她和嚴輕舟那段見不得人的過往,特別還是從她的情敵口中說出,就更加無地自容,臉上紅白交替。
就在於慢慢要走出院子,方悅小跑到於慢慢面前,攔住她的路,沉著臉問:“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打我嗎?”
於慢慢已經瀕臨暴走邊緣,她耐心告急,毫不留情的吼了句:“你有屁就放行不行?這種愚蠢的問答遊戲你跟你媽玩去吧!”
她不客氣的推開方悅。
“我的確不該破壞你跟之遇,你故意留內衣在家裡,讓你們產生誤會,我向你道歉,可這不是我自願的,都是嚴輕舟逼我的!”方悅再次攔住於慢慢的路,急切的說道。
這話倒是讓於慢慢愣了又愣。
她終於停下腳步,正眼看方悅,方悅美麗的臉上那個巴掌印還是很明顯,甚至有些泛紫,一半臉都腫得厲害,巴掌印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他為什麼要逼你?”於慢慢問。
方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了下,像是生怕有人注意到她們,最後往嚴輕舟家的方向看了看,光是看了眼嚴輕舟的家,她就立馬露出恐懼的神色,連眼睫都在顫抖。
拉著於慢慢的手,將她帶進院子的籬笆後躲著,驚恐的模樣像受了驚的小兔子,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像是開口多麼艱難一樣。
於慢慢不由自主皺起了眉,定定的盯著方悅看,這次倒是很有耐心了,就等她開口,看看她倒要說出個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原因來。
因為方悅眼睛裡的恐懼看上去又不像是演的,她額頭都開始冒起了涔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