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墨的腳抵在松樹根上,後腦勺如願地倒在山地上,“轟隆”的聲音在顧墨耳邊響起,顧墨髮覺腦袋進水真的不是貶低人的話,這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倒地的一瞬間,他感受到腦袋晃的像水流動一樣。
痛過之後,顧墨才開口問:“夏夏,有沒有摔痛你?我能力不夠,回去以後我一定加強鍛鍊,不然都保護不了你。”
冷夏眼珠子滑動了一下,可惜顧墨沒看見,他的腦袋還是生疼生疼的,他只能繼續躺地上,閉著眼緩一緩。
冷夏意識有些清醒,她感覺胸口很悶很堵,“嗯?”
冷夏突然出聲,顧墨立即睜開眼,一臉欣喜地問:“夏夏?夏夏?你剛說話了嗎?”
難道他幻聽了?顧墨有些失望,他疼惜地摸著冷夏的頭髮,一遍又一遍。
“再摸成禿子了!”顧墨嘀咕著。
“你醒了?”顧墨從地上彈起來,抱著冷夏的手臂緊了又緊,“夏夏,你終於醒了?
你醒了就好!
你終於醒了……”
冷夏撐開了眼簾,看著驚喜過頭有些發傻的顧墨,心裡暖暖的,不過下一秒卻“噗嗤”一聲樂了。
顧墨這人,長的好看,平日穿著也是精緻的不得了,此刻,頭髮亂糟糟的,別說什麼髮型了,連雞窩都不如;白皙的臉沾滿了細沙子與灰塵,還有幾道細細的血痕,估計是樹枝刮的。
冷夏不知道的是,顧墨從柘刺坡那邊上的山,雙腿更是血痕累累。
冷夏心口緊澀,“顧墨,謝謝你。”沒有他,沒人來救她。
“傻丫頭!”顧墨摸著冷夏的臉,不停地擦著上面的眼淚。
“別哭,再哭我會吻你的。”
冷夏聽見了,可眼淚停不住,她們困在山坳裡時,她真的沒勇氣走出去,她準備等死的。
“丫頭,我說真的,再哭我動真格了。”他已經忍了好久了。
冷夏依舊哭。
顧墨摟著冷夏,舔了舔自己的唇,湊近冷夏的臉頰,吻停留在了她的唇角,眼淚劃過的地方。
“奶奶去哪了?”被吻住的冷夏沒來由地問。
本來大難不死準備來個真情大告白的,結果冷夏硬生生地改寫了畫風。
臭丫頭!顧墨在心裡罵了一句,帶著寵溺。
“夏夏,你知不知道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米粒都多?”
顧墨的言外之意是:夏夏,你甭想調虎離山,我就要吻你,遲一點也要討回來。
冷夏望著顧墨,他的親吻她接受的很自然,而那句話也只是正常地問一下。
她絕處逢生,第一個見到的人是顧墨,這份情感動了她,他高高在上的總裁,想要什麼動動嘴皮就可以了,可他為了她不顧危險,翻山越嶺來救她。
他是真心的,不是隨便玩玩新花樣的。
“鹽吃多了高血壓!”冷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