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海捕文書早已發了下去,韓境內能打擊的其聯絡點盡數處理了,到這步,已是韓國非戰時,所能做到的極限。
韓王安,諸公子,群臣都是心知肚明,很有默契的無視了這個賊首。
不過曾經的萬乘之國墮落至此,連一介武夫都奈何不得,委實讓眾人扼腕。
這也是變法派的韓非時隔多年回國,依舊得到莫大支援的原因。
實在是,在有些人看來,韓國此時已腐朽到了不變則亡的地步。
“而挪用壽宴以及修繕的資金,韓非已經歸還於四公子處,南陽災情事發突然,權宜之計而已。
未曾來得及稟告父王,韓非願領責罰。”
本打算贏了與翡翠虎的賭約,在贏的賭金補上這缺漏,但棋差一著,功敗垂成至此,也只好用流沙的底子撐一撐。
千金散盡,只待來日,莫過於此。
而這一問一答的遊戲,韓非懶得再糾纏,此間事了,美酒佳人,閒雲野鶴些時日,豈不此這朝堂之上的明爭暗鬥,快意許多。
“事急從權,倒也無可厚非。”
韓王安遲疑的點點頭,錢糧無缺,亦未有不恭之舉,些許小節,他也不願與之計較。
“轉移軍糧,打傷守衛,挪用資金,皆是權宜之計,盡是情有可原。
本侯深以為然,南陽大旱,賑濟災民才是眼下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九公子所言,種種逾矩之行,都是為南陽百姓,本侯更是嘆其忠勇。
可九公子賑災半月有餘,籌措不過三千石糧食,於南陽這等大城而言,比之杯水車薪,亦不過分。
三日前,南陽災民已餓死過百,時至今日,得益於九公子的三千石糧食,死亡之數尚不足五百。
但,不出十日,南陽這座數十萬百姓的邊疆大城,自古以來的要衝之地,必會餓殍遍野,易子而食的人倫慘劇近在眼前。
不知九公子是否早有良策?又是否算得上不是權宜之計的賑災不利?”
白亦非少有言語有力,字句之間雖語氣平淡,但隱隱卻透著些悲意與憤慨。
以及極深處的森冷寒意。
不論其他,名單之上的死人就是如山鐵證,韓王與朝臣,或者其他地方的百姓,從來不會在意韓非為南陽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去探究災情背後的骯髒因由,他們只會痛斥九公子韓非的無能,名不副實之輩,怎能身居高位?
自從軍糧庫一戰失敗,流沙便陷入了這無解的敗局。
人心如此,成王敗寇。
“此言當真?!”
韓王安微微眯了眯眼,沉聲道。
“韓非一人無能,牽累數百人性命,請父王依國法懲處,韓非絕無怨言。”
不等白亦非的實據,韓非便做出了甘領責罰的態度,沒有了往常的反轉,顯得有些不真實。
不是以退為進,韓非知道這就是事實的,詭辯並無意義,而他何嘗不是對此愧疚於心。
再過幾日,死去災民會以倍數疊加,他儘可與白亦非一干人鬥個你死我活,
哪怕是現下的危局,他不是沒有勝算。
夜幕翡翠虎才是這場人禍的始作俑者,時間允許,他終會抓到他的破綻。
但到那時,南陽怕是已亡魂無數。
為他一人前途?如此可怕的私心,韓非承受不起。
“韓非自知縱有千般因由,也難掩自身罪孽,但請父王容韓非厚顏舉薦一人,南陽賑災的不二人選。”
“血衣侯,白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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