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就在女子離去後不久,一男子從一茂密的樹冠上跳將下來。
長出一口氣,順便踹了不省人事的赤松子幾腳,低聲笑道:
“萬幸沒有吃完魚再跟出來。
這牛鼻子,花裡胡哨的手段還蠻多的嘛。”
一如那年那日雷雨夜,他又怎會讓女子真的隻身犯險。
……
是夜,
月光盈盈而上。
一處有假山,有流水,有花叢的小園林,暗香浮動,時有清露滴落,於黃土碎去。
忽有風起,月光稍折。
一男子從花叢中輕盈掠過,如暗夜飛燕,信手摘花。
衣帶浮動間,男子停了下來。
目光所及,有一座小亭,一清冷女子。
男子忽然覺得,這浩渺的星月在他眼中,只能做她的點綴,不及萬一。
男子眨了眨眼,將手中嬌豔浮於胸膛前,負手而立。
“今夕何夕,能見此佳人。
小生願以此花寄情,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著一身素袍,聞言清冷色不改,一雙美眸看向男子,道:“這園裡的花本還有一季芳華,經你一摘,不消半個時辰,便再無此時明麗鮮豔。
方塵,你何其殘忍。”
男子自是出來消食兼幽會的方某人,而女子千里奔襲狙擊赤松子,當世之中,有這等劍道造詣的女子,除卻驚鯢又能有何人。
“額~”
方塵聽到驚鯢義正言辭的問責,神色頓時一滯,隨後就看到了那兩汪清澈中的狡黠。
自詡聰明絕頂的他,瞭然。
指尖輕點,胸膛前的落花翩翩而起,悠然的回到了那截折斷的花莖。
隨著青光微閃,生氣如奇蹟般再續。
小秀一番手段後,方塵看著驚訝之色未去的驚鯢,笑了笑,道:“這才幾月不見,你學壞了。”
聞言,驚鯢的視線終於從那朵好似未曾歷經生死的花上移開。
輕聲道:“你今時今日倒是可以稱得上神乎其技了。
幾月不見,你怕是記得差了,今日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