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好整以暇的觀望的滅魂雙手環抱著,臉上笑意四溢。
那夜輕敗於衛莊之手,他可是一直耿耿於懷的,如今,雖不是親自回報一二,但由真剛出手,倒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他卻看出了幾分怪異,笑意漸淡,眉頭皺的愈深。
於他的角度來看,衛莊雖仍然被真剛壓制,甚少有能反擊的機會,即使有,由於衛莊依舊一味採取守勢,皆是靜靜流逝,看似已然放棄一般。
但,他明顯察覺出真剛出劍的速度慢了下來,在某個節點,甚至會有微不可察的停頓。
以他對真剛體魄的瞭解,即使是如此密集的攻勢,此時也遠不到力竭之時,而劍招間停頓,這種失誤又怎會是真剛這樣的修為會犯的?
更加不合常理的是,即使真剛勢衰,衛莊亦未有變式,還是如先前,只用手中劍護住周身方寸。
左右迴轉,攻防如出一轍的重複。
這兩人在搞什麼名堂?
滅魂喃喃低語著,隱隱不安起來。
……
“就這樣嗎?”
真剛看著連還手之力都無的衛莊,喝道。
“你的劍呢?”
“鬼谷傳人?!”
劍雨連綿,隨著真剛的喝聲,愈發狂暴。
還需一劍,
只要一劍,
……
這樣無趣的劍客,這樣弱小的對手,為什麼能撐這麼久?
看著絲毫不顯頹勢的衛莊,真剛心中疑惑,從沒有人能在他全力以赴的攻勢下,頑抗如此之久。
神情冷峻依舊的衛莊,發麻的雙手握著鯊齒,任由真剛言說,施為。
目光卻不在隨時可能斬首的真剛劍,它遊移在咫尺之間的洶湧氣血之上,已經許久了。
真剛的劍路,簡單的一眼足已看穿,無需多半點留神功夫。
終於,衛莊微微抬起了頭,望向面容略顯猙獰的真剛。
“雖然比意料中還有久些。”
不待真剛詫異後回話,衛莊便動了。
準確說,憋屈了許久的鯊齒在這場原本一面倒的戰鬥中,首次展露出鋒芒。
金色的劍氣環繞在其劍身上,輕輕揮向了真剛劍。
相比於這千餘計的毫無美感的對轟,這好似輕飄飄的一劍,顯得那麼的清麗脫俗,輕的一陣風的力量足以震開。
就是這樣的一劍,對上千鈞之力的真剛劍。